陈老爷子吃着吃着,忽然松开了手中的筷子,晕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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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起床了!”
王肃一到点儿,就开始喊二狗起床,二狗不想上学,还想在床上赖一会儿,各种装病。
王肃是谁?
老油条了,这些个拿不出手的小把戏他早些年都给玩烂了,哪里看不出二狗的不情愿,一眼便识破了他,直接提着二狗的衣服,将他整个人从床上给提了起来,放在了地上。
二狗也没辙了,他知道虽然陈老爷子现在不在家,可也不是自己能够撒泼打滚就能不去寒书斋的,这个姓王的家伙,看着浓眉大眼憨厚老实的,心眼多着呢,自己要是再装下去,指定没有自己好果子吃,于是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起了床。
收拾一番后,吃过早饭,又换上了那件陈老爷子用月寒锦织造的学服,背上小书包,跟着王肃进了平通城,去到寒书斋。
好在,今天不再是昨天那个肥头大耳,给二狗留下不好印象的周先生,而是二狗见过两次的齐老夫子。
他那儒雅随和的性子和慈眉善目的面容,都给二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二狗心里,只有这样的读书人,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读书人。
齐老夫子就坐在院里,温和地笑着和来上学的诸生打招呼,诸生也大多是怯怯地笑着和齐老夫子打招呼。
那一两分怯怕源自于学生对老师天然的敬畏,而不是出于其他。
寒书斋的三位教书先生里,数齐老夫子最儒雅随和、平易近人,讲课虽说是有些枯燥,但孩子们也都最喜欢他。
而王先生则是以有些暴躁的脾气以及严厉、严谨的治学在诸生中闻名,诸生在他的课上,那是半点不敢走神,要是走神了,可得仔细自己的手掌心,当心王先生手上那把戒尺落下来,打得生疼。
可王先生讲课确实是极好的,三位教书先生中他排第一,所以上过一段时间的学生对于王先生那都是又敬又怕,爱恨交加。
唯有昨日的那位周先生,在诸生中的评价不好不坏,不好是他为人有些阴沉,不讨学生喜欢,不坏是上课有些随意,管得不严。
“二狗,这位是?”
寒书斋里的学生不少,但齐老夫子记得每一个人的名字以及他们家长的名字,这也是一种尊重。
所以齐老夫子见到了二狗,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