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凄凉,既像悲鸣的鸟儿,又想哀嚎的猫儿。
二狗不停地喊着爷爷、爷爷,一声比一声伤心,一声比一声沙哑。
就像鱼儿游离了水,余下的只有干涸,又像是天空中再没有太阳,花儿只能无奈地凋零。
看着眼前这一幕,饶是心肠硬如王肃,也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去,拍拍二狗的背,小声而温柔,劝道:“二狗......”
二狗立刻打开王肃的手,满脸鼻涕眼泪混作一团,咬着牙,疯狂地捶打着王肃。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二狗哇哇大哭,泣不成声,打在王肃身上,渐渐地也没了力气。
王肃自然知道二狗心里不好受,仍由他打在自己身上。
他知道这种感受。
二狗见到自己爷爷身首异处,他则是见到自己父母,活活在火中,不断哀嚎,最终化作一堆焦炭......
“啊啊啊.....王叔......为什么?为什么?昨天爷爷不是还好好的吗?”
二狗把头埋在王肃胸膛,泪水湿透了他的衣裳。
“为什么啊?他才刚把我送进私塾读书,他还要我考取功名,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呜呜呜......”
王肃将他抱住,不断拍背安抚他。
他没有说话,哭一下是最好的,哭,也就能将一腔悲伤全部抒发出来。
二狗,也会好受些吧......
“爷爷还没听过我背今天我刚背会的书。爷爷,你醒一醒啊,你起来啊。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读书考功名吗?我听您的话,我以后再也不学武了,我以后就安心读书,再也不惹你生气了。爷爷!”
“爷爷!我求求你了!你起来看看我吧,爷爷!”
二狗就这么一直哭着,不停地捶打着陈老爷子那口廉价的棺材。
但是,二狗再怎么叫爷爷,从今往后,也不会再有人应了。
也许以后还会有人叫二狗小兔崽子,可那些人都不再是那个叫陈德贵的瘦老头了。
不会再有这么个老头,天天闲着没事儿,敲他的脑袋了。
以后没人再敲二狗的脑袋了,这本应是件开心的事情,可为何,二狗哭得那么伤心,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二狗不懂。
爹娘死的时候,他还在襁褓之中,每天只有吃饭睡觉两件事儿,根本不知道悲伤乃是何物。
等到长大了,因为对爹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