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道:“贪官污吏太多,杀也杀不尽。非单单是人存心所为,时事如此,随波逐流罢了。”
法梧撇撇嘴,说道:“难咯。”
裘拜冷笑一声,说道:“要老夫说啊,就该按都统说的,遇贪则杀。贪一两杀一人,贪十两抄家,贪一百两就夷九族。杀到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杀到他们看见银子都心热不起来,看到银子都怕,那也就省事儿了,没人敢贪了。”
法梧皱眉问道:“你这瘦竹竿怎的杀性这么重?都统大人何时说过这话,我怎的不知道?莫不是你假借都统之名自说自话吧。”
裘拜笑道:“要人人都是菩萨心肠,倒也没这么多事儿了。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你小子不知道吗?既然不可能世人都是菩萨心肠,那自然要歹毒些,乱世就该用重典。”
“再说了,你小子才进绣衣司几年?你知道个屁!”
法梧自觉被裘拜轻视,恨得有些牙痒痒,说道:“瘦竹竿你等着,我回头就问都统这话是不是你杜撰的,你等着吧!”
裘拜冷哼一声,懒得理他。
眼看二人又要吵起来,王肃赶忙劝架,他又回想起了当初在绣衣司的日子,这俩活宝,一个岁数不小,一个吃斋念佛多年,不知怎的,这嘴皮子啊,真是停不下来,说两句就得打起来。
王肃好说歹说才把法梧劝住,裘拜老爷子现在可受着伤,这法梧膀大腰粗的,万一一不小心把裘拜老爷子打死了那可就闹笑话了。
“法梧大哥,那陈老爷子的孙子还一个人等着我,能否麻烦你跑一趟把他接过来?”
“行!包在我身上。”
王肃寻了这个借口支开法梧,免得二人等会儿又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此前王肃怕二狗一个人在家,便让他去了一处隐蔽地方躲了起来,他现在便将地址告诉了法梧。
等法梧走后,裘拜老爷子一脸惊奇的看着王肃。
王肃有些奇怪,问道:“裘叔,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啧啧啧......”裘拜看着王肃啧啧称奇,说道,“小肃啊,之前我还没发现,几年没见,你胆子大了不少啊。”
“嗯?”
裘拜见王肃还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就笑着提点道:“你居然敢让大胖去接孩子?”
王肃:“!”
他倒是忘了这一茬,他自己受伤,有看见裘拜老爷子也受了伤,便下意识拜托法梧去接二狗了,却忘了法梧这人拿孩子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