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肃轻拍二狗的背,宽慰道:“不怕不怕,这是我的朋友,额......”
王肃看了法梧一眼,有些尴尬地说道:“他虽是长得凶神恶煞了些,但面冷心善,是个好人。”
他这一番话倒也没有避着法梧,听得法梧颇有些无奈。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我生来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
听完此言,二狗才没那么害怕,怯生生地看了法梧一眼,还是有些不敢说话。
毕竟刚才法梧可是门都没敲,一脚踹开大门就闯了进来,自己刚想跑,就被对方一把逮住,五花大绑给夹着带了回来。
搁谁身上不都得吓一跳?
王肃从病榻上起身,和二人说了一声,便带着二狗出去了。
出门时,二狗还和法梧对视了一眼,法梧竭尽全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温和的笑容他,可在二狗眼里看起来仿佛像是张牙舞爪的野兽,吓得不轻,连忙拉住王肃的衣角,快步跟着出去了。
法梧一张黑脸涨得老红了,看向一旁笑着看戏的裘拜,恼羞成怒道:“瘦竹竿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裘拜此时也没了顾及,哈哈大笑,说道:“你啊,长成这样,这辈子怕是都没有孩子缘咯哈哈哈。也不知道你媳妇儿看中了你什么,以后啊,可别生出来个小煤球、小黑熊。”
两人关系看着吵吵闹闹,实际情深意重,算是忘年交,这点玩笑开起来自然没有什么忌讳。
法梧听后心里更加不爽,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能骂骂咧咧地走开,眼不见心不烦了,嘴里还嘀咕着诸如你个老头懂什么,我媳妇喜欢我这一身腱子肉此类的话语,整个医馆房间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王肃将二狗带到院子里,便听见了房间里传来的裘拜老爷子的爽朗笑声,一下子就猜到了,估摸着法梧大哥又说不过裘拜老爷子了,无奈一笑,只能由着他俩去了。
现在没了外人,二狗似乎也猜到了王肃要和他说什么,主动开口问道:“王叔你都杀了吗?”
“嗯。”王肃回答道,“都杀了。你爷爷的仇,已经报了。”
出乎王肃意料之外的是,二狗听后不哭不闹,只是沉默着低下头,好像只是听了一件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罢了。
只有那捏着他自己衣角的手,握成了拳头,方能看出一点心中的不平静。
王肃心中叹了一口气,摸摸二狗的脑袋,语气柔和,问道:“你爷爷大仇得报,心中可有觉着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