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无忧打发一众丫头小厮回去享清福,自己卷起了袖子。
粘掉蛛网、灰调子、扶正家具,准备打水擦灰。
一出门,多禄已经存了半缸水。染墨洗好的抹布凉了一排,其他四福正闷头清理半人高的杂草。
“姑娘,我们不进去!”染墨怯生生地。
她心里一酸。
“好,今日算是加班,干完了请你们吃大餐。”
天光放量,屋里初具规模。就连偏厦也搭了架子,原主人的东西大部分都装箱收在了里面。
东屋没什么变化,就连那悠车也只是往边上挪了挪。倒是西屋,她在书架旁放了一张超大的桌子,几乎占了半个屋子。那些书她一本本细细擦过,仍旧摆上,小木马就放在角落里。
终究她还是把瓶瓶罐罐拿出来,又细细调了。
没想到第一个中招的竟是张妈妈。大家只以为她是吃坏了东西,唯有韦无忧把她额间那条青筋看的分明,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酸气。
她没声张,悄悄把解毒粉撒在她身上,又偷偷换了药水。
张妈妈真没什么,只是担心她晚上踢被子,有时白日也进来放洗好的衣服。书香也碰上过一两回,只从不提醒罢了。
后来韦宁的丫头香草撞进来,成了她杀鸡儆猴的小可怜。她来当天晚上便头晕目眩,腹痛难忍,后来支持不住,韦宁才请了大夫。诊来诊去说是吃了老鼠药。
最让她意外的倒是染墨。她怎么进去的,去干什么,她都没有头绪。只是单从她的症状看,她没到她跟前过。
韦宁没来闹,她倒是等来了韦莫。
韦莫看她的表情一言难尽。“长姐,你胡闹也该有个限度。弄那些毒药,伤着自己怎么办?”那样子倒真像是对她关怀备至。
“你是勋国公府嫡长女,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勋国公府,你知道现在外面都说你什么?”
“貌丑无状、任性胡为、不守妇道、败家子、扫把星,总之一无是处。”
“长姐——”他叹一口气。“你知道多少人盯着咱们勋国公府吗?你一个小差错,能要了所有人的命啊!你好歹也得为自己留条生路啊!你不喜欢这些下人,我这就去挑别的来。”
“挑谁,就是你身边最得力的东林,你就敢断定他不是什么人派到咱府上的?你敢得罪定王爷?”
韦莫再不吭声,眼中的急切也散的一干二净。
正如她们姐弟所料,许多人盯着勋国公府。甚至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