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浸染了这么多年的女子,最清楚要使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让自个儿立在不败的位置上。
只要人活着,比什么都强。
也唯有活着,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因此,古丛棘更不认为,祁妃还会继续闹绝食把自己作死。
房内。
祁妃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双目无神地往望着帷帐之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袁青青虽然好奇,这女子是因什么被关在这里,但是,她也没敢多问。
两日前,有人给她一锭金子,让她给关在这里的人送信儿。
一开始,她是不愿意接受。
可后来那人慢慢地诱着她,应承她所憧憬的一切,声称不过是让她送信儿,而非把关押的人带走。
这下可算是卸了她心底的不安。
只要不是要让她把人救走就得了。
因此,袁青青最后还是爽快地应下了这事。
“你……”
袁青青突然开口,却想了想那人告诉自己的话,还没想到要怎么说。
张了张嘴,就听见原本床榻上像死人一般的女子,胸前起伏、怒斥了一句,“滚!”
被这么一斥,袁青青面色涨红,有一瞬的愠恼冲上了头,想脱口骂出,却想到守在门外的古丛棘,给生生地忍了下来,
见其伏在祁妃的耳边,压低只于两人听见的声音,咬着牙槽道,“你这人都活成这死样了,还这般盛气凌人?”敢赶她走!
祁妃不曾想到,自己曾经风光无限,多少人匍匐在她的面前阿谀奉承,尽是满嘴抹蜜、好听的话来哄自己高兴。
而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以往最轻蔑不屑一顾的贱民、农家女,在自己的面前指谪自己盛气凌人!
可笑,讽刺。
这时候,祁妃脑海里呈现的是,自己往时在潜府为当家主母,进宫后在后宫一人独权时的无限风光的画面。
然,却被耳边讽刺的声音打断了那美丽的画卷——
“难道我有说错吗?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想你比我还要清楚!
如最高那位不放你的话,这辈子你只能在这里病死、老死!你当自个儿是当今皇上盛宠的宸皇贵妃啊!”
一个等死的人,有什么能耐在她的面前端着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凭什么!
袁青青不晓得自己戳中祁妃的死穴。
尚未发现到,祁妃放两侧、已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