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她开始嚎啕大哭,不知道是为自己的懦弱还是为即将失去面前这个人。
哭声慢慢停歇,贺子山温柔的摸了摸姑娘的额头,听着耳边浅浅的呼吸声,轻声道,“忘不掉了。”
你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
伸手勾住姑娘的膝弯,贺子山轻轻使力,抱起娇软的小身躯,那么柔弱,小小的一团,猫儿一样,蜷缩在他怀里。
轻轻把人放到床上,他伸手脱了姑娘的鞋子。
白白小小的两只小脚,也就他手掌那么大。
仔仔细细掖好被子,他伸手把她嘴角的碎发撩开,及其轻柔的在额前印下一吻。
“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贺子山从里正那里拿了最后一笔钱,紧赶慢赶终于在上午之前,拿了银簪,还提了一块儿肉回来。
一开院子,没有姑娘的笑脸和那声,“贺大哥,你回来了。”
他看向赵喜娣,赵喜娣一脸幸灾乐祸,“早上就没看到,兴许病了吧。”
贺子山快步上前。
砰砰砰——
“白姑娘,醒了吗?”
砰砰砰——
“我进来了。”
推门,里面空无一人,贺子山只觉得心脏一抽,好像丢失了什么宝贝,空落落的。
“哟。”赵喜娣伸长脖子凑过去看,“终于走了。”
贺子山皱眉,周身气势前所未有的寒凉。
“你,你看我做什么。”赵喜娣眼神有些闪躲。
贺子山敏锐的发觉了,低沉声音问道,“你有什么瞒着我。”
“我,我有什么瞒着你。”
贺子山咬牙切齿,狠狠的踹翻了面前的桌子,“赵喜娣!”
赵喜娣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哭天喊地,“我怎么知道哟,兴许,兴许就是看不上你穷,去城里找人家周文去了。”
“你说什么?”
“是了,肯定是周文,上次你去卖萝卜,那丫头非要我带她去周家说亲,我就说,她怎么舍得回来,是了,就是了!她肯定是到人家家里享福去了……”
赵喜娣还在喋喋不休……
贺子山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想起那天出府时听到猫叫,随后,有女子熟悉的声音。
回来的路上,那片黄色的衣角。
打糍粑那天,她头上的干草,是云溪山下独有的。
而昨天,她哭着叫他忘了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