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仔细调养,便要退出去。
“太医留步。”
顾露晚叫住太医,道,“本宫并非柔弱之人,身体状况究竟如何,还请太医据实以告。”
太医心慌的看向萧风奕,之前的诊治结果是派人禀报过的,见他点头,才颔首向顾露晚答话。
“春寒料峭,娘娘坠湖免不了受寒,这寒气入体,可大可小。
不过娘娘不必担忧,微臣定会为娘娘好好调理,相信以娘娘的底子,不日就可恢复如初。”
顾露晚问,“如果调理达不到预期,会如何?”
“这……”太医心虚的看向萧风奕。
萧风奕伸手捏了捏顾露晚的肩膀,“皇后放心,朕,绝不会让那样的情况发生。”
顾露晚笑笑,“可我想知道。”
未出阁的顾露景,曾何其狂妄,此时不顺心,逾矩自称“我”,更符合她的脾性。
不像她,自小知礼守仪就被刻在骨子里,所言所行从未逾矩。
萧风奕并不计较,朝太医点头默许,太医才埋头继续道,“娘娘现在虽只是体虚乏力,可若调养不当,娘娘今后,怕是会…子嗣艰难。”
顾露晚的眼里闪过一丝悲切,萧风奕看得一愣,透过这双杏眼的哀愁,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
子嗣艰难,几乎可以葬送一个年轻女子的一生。
尤其贵为皇后,若膝下无子,不仅在后妃中抬不起头,更有甚者,还会被朝臣诟病。
顾露晚短暂的哀痛,并非因听到“子嗣艰难”而难过,她只是想起了曾经,与她无缘相见的那三个孩子。
现在回头看倒觉得,或许有的事,冥冥中自有天意,强求不得。
也才有现下的求仁得仁,体虚乏力无法侍寝,顾露晚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不枉她倒春寒往湖里泡了一遭。
顾露晚露出倦容,轻声道,“陛下,臣妾累了。”
萧风奕柔声道,“皇后好好休息,朕这几日都留在离宫陪你。”
顾露晚勾了勾唇角,未再多言,直接躺下,阖上了双眸。
萧风奕体贴的替顾露晚掖了掖被角,才起身离开。
寝殿内,除了余下一看护的宫女,其他人皆随萧风奕鱼贯而出。
出门后,除了江东,其余人皆沿着檐廊往左散去。
萧风奕下了门前台阶,走着走着,突然回转了身。
颔首跟在身后送他的江东,跟着侧身,往旁边后退站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