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东宫飞檐,“工部今日晌午来禀,说东宫已修缮完成。”
暖阁内,除了他,便只有杜武。
杜武看着春雨降息,远处那熟悉的宫殿越发清晰,勾起了某些回忆,生涩道,“陛下可是想过去看看?”
萧风奕略为吃惊,自杜武从北境回来,他就喜欢上了无来由的感慨,却从未想要得到回应。
毕竟看一眼结痂的伤口,和摸上去探个究竟,是两回事。
因为一旦触到了,人就会忍不住想抠掉痂,看看痂下面是什么情况。
萧风奕摇了摇头,“瑁儿近来身体可好?”
杜武眼底多了抹化不去的担心,“殿下胎里不足,比一般孩子要瘦弱些,隔三差五便会病一场,说不上好与不好。”
此时若有第三人在场,定是听不懂二人对话,因为萧风奕至今还没子嗣,何以杜武称他口中的“瑁儿”为殿下。
萧风奕垂眸,苦笑,“你以为朕不想将他养在身边吗?”
杜武自觉失言,垂下了头。
萧风奕转身,抬手捏了捏杜武的肩膀,像是表明没对杜武的话往心里去,但何尝不是宽慰他自己。
收起突来的伤感,萧风奕恢复了温和的面容,“皇后今日也算死里逃生,陪朕去承恩宫看看。”
顾露晚现在尽心挑选盟友,是诚心向萧风浅示好的,济心堂前闹事百姓被充军一事,并非她的主意。
她回宫与杜武分别时,只让杜武带了一句话给萧风奕,说她要济心堂。
便是杜武在承恩宫带走了宁嬷嬷,顾露晚一句多的话也无。
顾露晚要是知道萧风浅一得知闹事的百姓被充了军,就将帽子扣在她头上,怕是会多说点别的事,吓吓他。
然而眼下她自顾不暇,早在到河西县县衙的时候,宫里就有人传话,说太皇太后身子不适,请皇后侍疾。
顾露晚出来一趟不易,自然不愿不明不白的回去。
右太阳穴带黑痣的扒手赵立,是被杜武诱捕到同伴,顺藤摸瓜找到的。
不用上刑,赵立就交代了,是沈兴让他引鲁国公府的管事,去玉康坊发现那家奴。
他在鲁国公府外,守了两日,才找到机会。
事成之后,沈兴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离开禹都,他觉得这笔钱太好赚,便起了好奇心,反跟踪了沈兴,不过沈兴见了他之后,就去了普陀寺,然后回家,当夜便死了。
他想着人既然死了,那他也没必要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