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浅跟着走了出来,等摆好酒的少年郎出去,才隔着棋盘坐到长清对面的席上。
他手探进旁边白玉子棋翁,不知抓了多少,问道,“上次的事,有眉目了吗?”
长清笑笑,放了两颗黑玉子在棋盘上,“上次是清托大了,如今承恩宫也安排进去了人,真没查出这皇后有被人调换的可能。”
说到这个,也是没看出周齐海这总管太监,怎么突然转了性。
萧风浅松开手,白玉子落在棋盘,不过三颗,二人换了棋翁,萧风浅先落了一子,“会不会是我那位好哥哥。”
长清跟着落下白玉子,“巧了,我的人查的时候,发现杜武也在查。”
那也就是说,萧风奕也对现在这位皇后的身份起了疑。
萧风浅略有些吃惊,他又想起早前顾露晚在议政殿的表现,越发觉得匪夷所思。
杜武审案,他虽装作懒散从未过问,但他人是一直在场的,他这跟在旁边看了几日,都半点没看出那宁金花有问题。
顾露晚不过问了几句,看了案卷,就抓住了症结所在。
也不知她当时是故意没有点明,还是只想着纠出华宁夫人沈氏,并没想到胭脂案还有漏网之鱼。
多个人多个主意,萧风浅一边下棋,一边将今日宫中发生的事,详细说与长清听。
说完,萧风浅不忘感慨道,“讲真,今日听那宁氏提及可改换人容貌的大夫,我还真以为是陛下将人换了。”
说着,萧风浅眸光一亮,好奇道,“你可能找到这大夫?”
长清又落一子,“王爷今日心不静,眼看着就要输了,这等隐世高人,那是能轻易探听到行踪的。”
有几个字蹦到了萧风浅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他转口道,“现下看,陛下应该不会再让我插手接下来的事了,你对胭脂案怎么看?”
长清看萧风浅干坐不动,将食指与中指夹了白玉子复放过棋翁,执起酒壶,给他添满了酒。
“那会清父母尚未成亲,王爷要问,怎么也要清将案卷弄到手,看一看再说。”
萧风浅失笑,调侃道,“我倒听说大历皇帝生性风流,指不定他还有多少龙子凤孙,想着卷土从来。”
“咚、咚、咚”门扣三声后,秦错推门走了进来。
二人已经再次习惯秦错的习惯,这次不过各自举杯示意,都没兴趣看那刻板的人。
秦错完美复刻这一贯的动作,站定躬身抱拳行礼,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