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委屈兮兮地抓着顾露晚的手,继续晃着请求,“你不听,我就不放。”
顾露晚失笑,“我又没堵你主子的嘴,是你主子觉得无从辩白,缄默不言,你抓着我有什么用。”
主子刚刚明明就是有话,说要解释的啊!
可她这话好像也说得通。
秦莫将信将疑,手上力气却是半分不减,狐疑的看向萧风浅,无辜的唤了一声“爷”,只等萧风浅朝他微点了下头,他才将手松开,颓然坐到地上,是欲哭无泪。
现今三月,无法弥补过错,那真可说被罚了一年啊!
萧风浅见顾露晚静立未动,瑞凤眼微挑,看向桃林方向,吩咐秦莫道,“你去那边守着。”
秦莫一听,觉得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二话不说,利利索索爬起来,拍着屁股就去了,挑了个转角的好位置望风。
顾露晚其实也不知她在气什么,这万千世界,千人千面,自不是所有人家都如她家那般,将血脉亲情、家族使命珍视如命。
也有人将富贵荣华、权利地位看得比命还重要。
放在以前,像萧风浅与承平,这种彼此都未视对方如妹、如兄的复杂关系,她也不会觉得萧风浅对承平所作所为置若罔闻,就真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但许是如今她最珍视的人都已不在人世,再看着这些活人,为了所谓的权力富贵,罔顾骨肉亲情,她便觉得痛心无比,这才一时失了理智。
顾露晚情绪稍缓,淡淡道,“齐王天潢贵胄,想建功立业有一番作为,本该有条康庄大道。
却外拙内秀、宝剑藏锋,想来是有无以对外人道的缘由,本宫从未想过以此来挟制你,所以你大可放心。”
萧风浅总算知道他为何怕让顾露晚知道,他放任承平犯错不管不顾的原因了
他担心的事,便是顾露晚非但不骂他,不配为人兄,反能理解他的处境,只是不屑与他为伍。
顾露晚的这番论调,让他想起了禹都城外河边,与顾露晞的初见。
粗布荆钗的乡野丫头装扮,艳胜骄阳,举手投足间,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
“大丈夫立世,自当俯仰无愧天地……你觉世道不公要翻了这天去,那就求无愧于心,何必轻贱自己……便是连这都做不到,那千古功过,也自有后来人评说。
不过那时你早已化为枯骨,是好是坏,左右你是都听不到了,终究只有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你看你还执着于对错,十足的小善人,何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