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莫过于人前永远温和有耐心,细细将他的想法说了,说完还问道,“听明白了吗?”
萧风浅复述道,“皇兄的意思,是让臣弟利用这次事情,彻底了断朝臣对皇后娘娘的种种非议。”
说的好听是为皇后,说的实在,是萧风奕要削弱中门门下的权利,将谏议监察权统归御史台。
手段不可谓不高,但他却不知,他这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早被顾露晚算得死死的。
萧风奕对萧风浅的总结还算满意,点了点头,让他无事不要只知玩乐,也要有像皇后有上进的决心才是。
萧风浅领命而出,回府换了身常服,下午便领着御前的一个小太监,一起到了慈安宫。
太皇太后现在相当于是被皇后软禁,皇后捏着蔡国公府,加上药物控制,让她是有苦难言。
萧风浅到时,顾露晚正在太皇太后寝室,伺候她用药。
药到嘴边,太皇太后紧闭嘴唇,就是不张嘴。
她人虽然迷迷糊糊,但喝了这么几天药,多少也开始怀疑,自己精神不济,或与喝的药有关。
顾露晚也不生气,温柔的替她擦了擦唇上沾的药汁,哄道,“就剩两口了,老祖宗喝了,病才能好啊!”
都说年纪大了,脾气会越来越像孩子。
顾露晚如此说,旁人听了自然不起疑。
太皇太后想瞪人,却是连眼皮都无法完全睁开,说话也提不上力气,说了个“不”字就直喘气,“喝”字压根没说出口。
顾露晚也不管那么多,见她张嘴,就将勺送进她嘴里,欣慰的点头。
“好了,好了,就喝完了。”
太皇太后想骂,便又是一勺进了嘴里,接着嘴里被塞一口糖,更是说不了话。
顾露晚喂完,将药碗给了旁边的荣姑,又替太皇太后擦了擦嘴角。
荣姑原以为皇后就是来做样子,但几日下来,才发觉皇后是真用心伺候。
他们一众老奴看在眼里,心下无不动容。
立在寝殿内一会的萧风浅,这才正式出声向太皇太后和顾露晚二人请安。
请问安后,萧风浅往前走了两步,细细端详了一下太皇太后的脸,“老祖宗今日气色看着好多了。”
太皇太后自以为是惯了,以为萧风浅不知她谋害过他的事,拼命对他眨眼睛。
但落在外人眼里,那缓缓一开一合的眼皮,只是累了困了。
顾露晚将太皇太后喝药加垫的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