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多风寒,他担心阿朝羸弱之躯,会病的更频繁。
阿朝问,“王爷叫阿朝什么?”
萧风浅答,“先生。”
虽然他总忘了这一点,但这一点无可否认。
“那便是了,王爷引阿朝为谋士,阿朝该当蒙恩图报。”
阿朝娓娓转道,“但这只是世人的说法,王爷大可不必往心里去,王爷也知阿朝这副残躯,撑不了几年了,与其缠绵病榻,不如戎马倥偬。
阿朝想去北境建功立业,是私心,跟着王爷去能免于兵火,安坐帐内,说到底还是阿朝占了王爷的便宜,是以阿朝厚着脸皮,请王爷了却阿朝夙愿。”
心有凌云志,奈何身残破。
同去北境这事,萧风浅已劝过阿朝多次,但素日好说话的阿朝,在这件事上,却从不松口,哪怕是敷衍搪塞,都不愿。
也是,满腹才学,谁又想被埋没。
萧风浅不再劝,阿朝好奇道,“具体日子,要怎么才能定下来?”
但凡能看清局势的人,都知萧风浅是皇上派去北境最心仪的人选。
可派过去,和这人在北境能不能站稳脚跟,是两回事。
所以这才久久没有成行。
萧风浅依旧推着轮椅缓缓前行,边走边道,“皇后与我定下一月之约,说是只要我武艺、骑射胜过她,她便会替我在靖安侯面前开路。”
他在轮椅后看不到阿朝的表情,但他能明显看到,阿朝原随意搭在膝盖骨的手,这会因用力,指节有些发白。
萧风浅见状,忙停下,侧身一步站到轮椅旁,蹲下身,关切道,“先生是腿疾犯了吗?身上可有药?是我鲁莽,不该随随便便推先生出来。”
阿朝脸上本就没有血色,看不出状态好与不好,感受到萧风浅真挚的关怀,他咳嗽两声后,淡淡笑了起来。
“老毛病,痛一下就过了,吓到王爷了。”
萧风浅并没放下心来,“再是老毛病也马虎不得,我推先生回去,让朝夫人好好看看。”
轮椅正好停在一开得正艳的绿樱花树树下,一阵风过,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恰如下了一场樱花雨。
阿朝“唰”地展开折扇,接住了三两落花,道,“春要尽了,难得出来,王爷再推阿朝往前走一走吧!”
萧风浅不忍拒绝他的请求,但又担心他身体受不住,确认道,“真不疼了?”
阿朝含笑点头。
“那先生再有不舒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