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举着桂树青花瓷罐推到前面,“三位婕妤入宫后还未侍奉陛下,还请陛下定下进御之序。”
萧风奕气归气,但这点事气过就过了,已开始重新批阅奏折,并未再理会女官,“你排便是。”
女官哪敢做皇上的主,惶惶喊不敢逾矩,萧风奕拿朱笔点了旁边伺候的陈平一下,“代朕抓阄。”
陈平恭敬领命,摸了两次,便定下了三位婕妤的侍寝之序。
女官施礼退下,觉得皇上性情不似以往温和,御前的差是越发不好当了。
陈平转而给萧风奕换了热茶,恭敬道,“陛下批了一晌午奏折,歇一歇吧!”
萧风奕放下朱笔,端起了杯盏,“你也是什么都不怕。”
陈平退回到一侧,“奴婢只是关心陛下,陛下是圣君,自然不会怪罪奴婢唐突打扰。”
萧风奕喝了口茶,放下杯盏,看向陈平道,“那究竟是关心朕,还是因吹捧朕是圣君,就肆意欺负朕。”
陈平不慌不乱的跪下,“忠君之心天地可鉴。”
萧风奕道,“你与皇后都是吃准朕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罢了,吓唬你,她也不会知错。”
说着,萧风奕看向殿外,“正殿跪着的那些人,还跪着吗?”
陈平颔首以答。
跪着,为了新科进士任用的事,已经跪了三天了。
除了勋贵,因为他们的子弟多为荫封,是以他们并不在意科举取士如何,自然置身事外。
………
顾露星被接引的小太监引到承恩宫后,站在台阶下,等候被顾露晚召见。
扫到灼灼烈日下,花圃里依旧开得绚烂的茶花,她大眼微凝,想起以前自己那院被抽毁的茶花,笑了笑。
原来不是不喜茶花,只是不喜她有。
青宁从里走出来,顺着顾露星的视线也看了看,才将人引进去。
顾露晚就坐在正殿的罗汉床上,半边身子靠着引枕,月白的宫装衬的她人更为虚弱单薄。
顾露星目不斜视,垂目走到近前,屈膝行礼,“臣女给娘娘请安。”
顾露晚抬了抬手,“坐吧!”
顾露晚施礼谢过,走到旁边坐了下来。
奉茶进来的宫女放下茶盏又出去,殿内只有坐着的二人,和候在顾露晚旁边伺候的青宁。
顾露晚并没有寒暄姐妹很久没见,或关心下顾露星的病情,而是直截了当道,“陛下近日收到了大燕国递来的国书,说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