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块,萧风浅倒没有留意,寺庙免税又不用应兵役。
战争虽致生灵涂炭,但还是有很多人置身事外,他们但求一己安宁,很多人选择出世。
这没什么好值得人关注的。
看萧风浅反应,顾露晚就知他没在这方面花心思,她郑重道,“这时机,齐王不觉得反常吗?”
时机,自然是指萧风奕登基后才出现了这般状况,按理北境情形,即便国内再信奉佛教,也不该在此时越发繁盛。
萧风浅神思敏捷,一下就领会了顾露晚话中意,敛容认真了起来。
他点头说道,“你怀疑这是他拉拢谁的手段?”
顾露晚笑笑,“这就要有劳齐王查明了。”
萧风浅很是重视,“我这就去。”
说完,转身欲走,可不待迈步又转回身来,道,“夜深了,操劳伤身,你还是早些睡吧!”
顾露晚呆呆,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木然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萧风浅欣然点头,还流露出几分腼腆,几步一跃,翻上院墙消失在了夜色中。
忽然一阵寒风起,顾露晚忍不住抱臂摩擦了一下,心想那人还真是不怕冷,正欲关窗就见一个人影落在了院子。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萧风浅去而复返,显得有些无奈,定睛看过去发现是顾北才松了一口气。
她静静等待顾北行至窗前,才问道,“有消息了?”
正抱拳施礼的顾北收手时顺势点了点头,他说道,“靖宁侯的风寒说是越发严重不见好转,从明日开始闭门谢客了,但府内动作颇多,看样子是有人要远行。”
顾露晚点头,“我知道了。”说着,看了看院中晃动的枝桠,“天越见凉了,你和顾南就不用守夜了。”
说是天凉,但顾北还是羞愧地垂下了头,“是我们无用,拦不住齐王爷。”
“他要来就来吧!”顾露晚道,“既然推不开,那这人我们就好好用,不过是礼尚往来,他们若有需要,你们也多帮衬着一些。”
顾北默了默,才道,“那靖宁侯府的消息,要放给他们吗?”
顾露晚道,“靖宁侯府透得跟筛子一样,他们想必也知道了。”
果不出顾露晚所料,随着丝竹管乐、笑闹声淡去,喧闹了大半夜的长春街归于宁静。
清风馆除了一二脚步声,房间的灯也一盏盏灭去,大部分人躺床上开始进入了梦乡。
只长清的房中,依旧灯光如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