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走了过来,见宴轻歌仍是手不释卷,有些心疼。
“哦,是奶娘啊,您怎么也是这么晚都没睡呢?”宴轻歌看着秦氏,有些意外。
“瞧着小姐的屋子灯火还亮着,奴婢就过来看看。”秦氏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甜白瓷炖盅轻轻的放在桌上。
“大小姐要早些歇息,太久了熬坏了眼睛就不好了。”秦氏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气,也不多劝,只把东西放下,又替她剪了剪烛芯,便出去了。
宴清歌将奶娘送了出去,后又折返回来,重新拿起了那卷书册,看了看,却觉得忽然什么都看不进去,便放在一边,打开了炖盅的盖子。
奶娘在吃食这方面很是拿手,她们主仆几个陷于困顿之中的时候,也多亏了奶娘,多方筹谋才不至于饿死。
宴潇潇是想眼看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慢慢长大,因此在吃食上并未做什么手脚,只是到了最后那段时间,总是有些蛛丝马迹,显示最后,撕破脸皮不是突然,久是她当时愚钝,心思并未放在这方面,这才叫人做了手脚。
一口甜糯的燕窝送入喉间,唇齿之间有一种独特的香味,这些年在外头也有人手作此物,这是做的永远都不如奶娘好吃。
?宴清歌。拿起了手边的另外一本册子,是账册,当时他就是凭着奶娘拼死留下的嫁妆单子和一部分账册,才敢大张旗鼓的去向那几个女人讨还母亲的东西。
这些东西留存下来不易,总还是有所缺失,她还在叫人尽力地查找补缺,补了一些珠宝陪嫁,在母亲的嫁妆中,还有一些田产店面,那些田产,她这些年通过各种手段,倒是收得七七八八,只是那些店铺到底是没有实际去看过盈亏。
说来也可笑,偌大的王府,原配妻子陪嫁的田乒竟会外流,这说出去简直叫人笑掉大牙,她是在建立起自己的人手之后,依靠正常的买卖手续,将母亲的陪嫁田产,一分一分的收入囊中,偌大个王府,竟然这种不耻之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呢?
?她看过这些册子之后,决定明日一早就到母亲陪嫁的这些裤子,去看看具体的情况,这么些年,母亲当年得用的人也被扫得只怕是,七零八落,不知还剩下多少,想想奶娘的近况并知道这些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自己身旁忽明忽暗跳动的烛火,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亲,那样一个美人,怎么嫁到这虎狼之地?
选了这山中狼做自己的夫君,赔上性命不说,就连儿女也都落得这般下场。
这么多年,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