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盏茶,给宴轻歌和刘尚仪润润喉。
宴轻歌看了一眼刘尚仪,笑道:“姑姑方才那个样子我好怕。”
“吓着大小姐了,这二小姐这般无礼,您倒也也真是不与她计较这么些年了。”刘尚仪说了面上冷冷的表情,回过头微微一笑说道。
宴轻歌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让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妹呢,倘或她有半点不好,我也脱不得干系,再说我母亲早亡,这偌大的沐王府早已是他们母女的天下,我也约束不得。”
“大小姐其实颇有胸壑,不过不愿与他们计较罢了。”
刘尚仪,哪里就看不出来他的想法了。
“姑姑眼明,他不过是妾室所生,我却是正经嫡出与她折腾这些做什么,不过口舌之争罢了,我也实在不想争个你死我活的,不过这几日我们的口舌之争倒也不少,这天天的有人上赶着来骂街,我这耳根子可是清静不了,整天嗡嗡嗡的,这也是着实没办法的办法。”
“所以有一些事情还是奴婢来作为好,奴婢,虽说入宫服侍多年,可到底也是王公出身,如今这宫中的女官里是,除去太后与皇后身边的,就属奴婢品级最高,长公主让奴婢到您这儿来也是怕您受欺负,毕竟二小姐的脸面,长公主也是领教了的。”刘尚仪放下茶盏,道。
宴轻歌点了点头:“我知道姑姑和长公主疼我,我也希望用不到姑姑的时候多些,像今日这般,还要有劳姑姑,着实是我的不是。”
宴轻歌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刘尚仪在他身边虽然时日不长,可到底事事都是为了她的,虽说是放了长公主的指派,可这般尽心尽力,恐怕也不全是长公主的原因。
知恩图报这四个字她还是晓得的。
“沐王府新的情况您也别嫌奴婢多嘴,是时候该有一位正头夫人,正经的王妃来管教约束。
这雅夫人,虽说入府多年,可到底是个妾室,更何况从二小姐便可得知,她着实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
雅夫人虽说这些年也频繁地出入各种场合,可到底不是正室,是以她个人的情况而言,显然是不会教导儿女的。
“其实从一定程度上,我该谢谢她,当年出事后,我便该去投江的,只是她们轮番上阵跟我说孩子可贵,又是一条人命杀生不得,我这才忍了下来。”宴轻歌说着,眼中险些落下泪来,却又生生的憋了回去,她如愿看到了刘尚仪脸上那一丝怜惜。
这妾室,哪里是为这大小姐好,明明是要她苟活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