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瞧了她一眼,沉默良久,接着却说到:“不过是些许小事,怎么敢叫陛下知道,你们如今既查出来了自己处置了,变卦也不必闹得满城皆知的,至少不必叫陛下知道,省得皇帝陛下也跟着费心,当时咱们的不是。”
长公主虽是这等说,可刚才的沉默却以人证明此事绝没有他口中所说的那么简单,他不想让皇帝知道的原因也绝不是此。
长公主瞧了一眼宴轻歌,最后目光却落在了对面墙上花纹繁复的的雕刻上。
室内瞬间安静起来,恐怕连掉下一根针都能被听见两久他们才听到,空气中传来一阵淡淡的叹息,不知是公主在叹息被算计的自己,还是叹息自己所在的这样一个家族。
身边服侍的人都极有眼色的下去了,宴轻歌独自在那里想想也不妥当,正要一定退下时却被长公主叫住了:“轻歌。”
她下意识的抬头应了一声:“我在。”
长公主看着他目光悠远,似乎在透过她看向身后的什么人,不出意外,宴轻歌又听到了一声叹息。
“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叫陛下知道此事吧?”长公主虽是疑问,可他内心也有答案,面前的这个女子必然是猜得出来的。
“您已经防范至此,若说还有哪里有所错漏,断然不能能够如此紧密的将手伸进来,还放在您完全想不到的地方,这种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算来算去也就是血脉相连的一家子人当中的某几位....”宴轻歌这话只说了一半,再说下去却也是不能了。
若真的算起来,皇帝陛下自然也是有嫌疑的,而且嫌疑还不小,但公主是个有手段的人,这么多年从南边到京城,再到这先皇赏赐下的别院。
这一桩桩,一件件,这么多年经历过,多少风云长公主能够安然活到今日,自然不是个傻子,有些东西,一定要算计到她头上来,只怕是不能的,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去想想就知道了。
只是这些事怎么能对外说去,即便皇帝真的算计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不仅是为了一脉相承的血缘,更是因为那人是天下的共主,至尊的君王,哪个敢到他面前去说这些?这是一时嘴快话还没说完呢,翻云覆雨之间便可叫人丢了性命,哪个有这么大的胆子?
“身在皇家,有些事情迫不得已,而我们也只能受着,因为我们不是坐在那张椅子上的人,身为女子又有几分命运可以自主?不过是任人摆弄罢了。
说起来,有的时候本宫真的欣赏你,逆境到这种地步,竟然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