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惊天瞧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后半句话。
“老爷,如今大小姐是金尊玉贵的摄政王妃了,可妾身的女儿还是待字闺中,虽说有幸得到太子殿下垂怜,可...有三分情,如今这般如何是好啊?如今大小姐终身大事已定,可潇潇的大事还悬在半空,这可如何是好?”
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宴惊天却也没有发火,只是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潇潇和太子见面?”
“潇潇这步棋走的很对,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可这步棋哪有那么容易走的?”
宴惊天瞧了她一眼,见她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头一次觉得妇人之见愚不可及。
如今倒是想着和太子见面了,早做什么去了?
“老爷的意思是?”雅夫人试探性的询问道。
宴惊天见她似乎还懵然不知,便站起身道;“日前之事你们做拙了,不仅引得圣心大怒,天子不悦,还斥责了太子,虽说如今风波已过,可是陛下盯得紧,这个时候太子爷要实在找上萧萧,这风言风语不断,别说太子会怎样,咱们家的女儿可还有出路吗?咱们满门便只能上菜市口,运气好点儿还能判个流配!”
不管是何等一样的人家,这魅惑储君的罪名自然不小。
宴惊天虽然大多数时候蛮横不讲理,却到底也是在朝中沉浮进退多年的老陈,这点数还是有的,大女儿决然不是给他一条心的,那就只能好好的用着这个二女儿了。
若是用好了,将来便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怎么?陛下竟然斥责了太子吗?太子是底下多少年前便订立下的,怎么竟然会斥责了呢?是办错了什么差事吗?”雅夫人心里明白却佯装不知。
宴惊天瞧了一眼:“还不是为了那教令一事?你以为我为何叫你们夹着尾巴做人,太子教令一事,我的眼光纷纷上奏,这陛下不仅斥责了太子,那些朝臣们也参了我一本,大朝会上弄得我好生尴尬!”
这话已然说的很不客气,而且已然将朝堂之事和盘托出了。
宴惊天应该庆幸自己手上没有其他什么把柄,若是不然,这话叫皇帝的探子听去了,就不是朝会上参一本这么简单了。
太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是他在宴潇潇身上栽的这个跟头可谓是不大不小。
若以储君的名声相比较是大了,可对于天家人来说,却又是一件不大的小事,只是由此而激起的朝堂之事,却终将留在国史之上,伴随着太子成为皇帝,甚至流传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