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来寻她商议此事的时候,她一开始只觉得此事大有可为,而且,老爷也不在家中,此事若是成功了,并可以将那小贱人彻底踩到泥里,从此她母女便高枕无忧,却没想到,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最后竟演变成如此局面。
也怪她当时叫猪油蒙了心,一时没想起这一场,只想着此事若成便是一劳永逸,却没有考虑过入不成会带来怎样毁灭性的后果,
不仅没有害到宴轻歌,最后名声受损的反而是自己的女儿。
原本这西边院子里闹起来的时候,她想着女儿此时必然会成功,因此也就没有出手,可她偏偏忘了,自己的女儿是一个干什么都不成的蠢货!
如今这般便是一败涂地了,幸亏老爷不在家中,倘若闹成这般收不了场的样子,自己便是得宠,也少得在老爷面前吃一顿挂落。
宴轻歌瞧着面前的人,神色变换,一张脸上的神情就像是打翻了调色盘。
回头望了刘尚仪一眼,却见她不动声色,显然还有后招。
场面陷入了一瞬间的安静中,混着瑟瑟的北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个夜晚被彻底揉碎了。
宴轻歌走下台阶,看着院子里的那些仆妇,因为方才巡防营已经进来过,这些匍匐早已是反紧双手跪在外头,整整齐齐的,倒也挺有意思。
她的眼睛在那些发髻散乱鼻青脸肿的仆妇身上扫过,女使掌着灯,那彤彤的火光映照到每个人脸上时,不知他们的内心究竟是何想法,但在看到大小姐的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时,她们便清楚的知道,自己,彻底的完了。
宴轻歌瞧着这些或神色萎靡,或有些懊悔的婆子们,道:“你说说你们图什么呢?
都是签了死契的家生子,偏偏要做出这等不要命的事,别说我是未来的王妃,就是一般的贵女,你们想想,你们的命在这偌大的吃人院里头到底值几钱?你们有几两重的骨头够你们折腾的?”
她瞧见一个婆子,原本是多么体面的管家婆子,偏偏也要趟进这浑水里,便道:“你说说你自己是多么体面的婆子,家里的女儿媳妇也都在府上领了差事,你的小孙子就是在府里整日的玩儿着,也给他领了一份月的钱。
就如此这般,主子时常还会给你些赏赐,你是有多想不通,又不是那等下等的婆子穷的实在没钱,偏偏要把这几辈子的老脸都折进去?”
这一些话说的轻飘飘的,可却把这婆子说的是面红耳赤。
“大小姐饶命,实在也是主子吩咐,老婆子迫不得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