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许当年的事,还有她这位好父亲的介入,让她实在不想去揣测这个卑鄙的男人在当年究竟做了什么卑鄙的事,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害死母亲的那一刻,就注定跟她只能是仇人。
“倘若你曾经对我有半分维护,哪怕只是那么一点小小的恩情,我也会记在心里,我并不想去纠结你的薄待,从来不对你抱有半分希望,也曾经希望将来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
可你偏偏要把我往死路上逼,觉得我一介孤女像一个傻子一样任你揉搓,可事到如今,你也不想想那么多亏心的事情做下来,晚上真的睡得着觉?
你杀人杀多了,就觉得自己天生是刽子手,需知道,刽子手也是要折寿的!”宴轻歌并不想与他有更多无谓的争吵,这个男人的心就像是一块石头,劈开来,里头也是麻木不仁的。
宴轻歌如今早已看清了这个所谓父亲的本质,如非必要,真的不想再与这个所谓的父亲有任何牵扯了。
宴轻歌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自己心中的神,但现在,她的眼中,却只有一个魔。
刘尚仪早已停下了自己打篆的手,眼睛盯着宴惊天,生怕他做出什么,宴轻歌确实并不放在心上,宴惊天虽然是沙场宿将,可他毕竟已经年老,更何况短距离的厮杀未必是他的长相。
这堂中死一般的寂静。
刘尚仪和豆蔻等人都绷紧了一根弦,宴轻歌倒是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感觉。
宴惊天不知想到了什么,对宴轻歌道:“别以为你有摄政王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京城是陛下的天下,不是摄政王的天下!”
不知他是搭错了哪根筋,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半咸不淡的话。
只是此言一开,堂中死一般的寂静,终究是被打破了。
宴轻歌也大概摸准了宴惊天这一次的态度。
她抬起头,道:“京城不是摄政王的天下不假,可也不是沐王的天下!”
他想要颠倒黑白,权且不能够呢!
“你!”宴惊天大约是没想到我已经到这个地步,他竟然还有话在那儿。
“如今你当真是了不得,要是越发有皇家人的样子,只是你也不怕自己这等做派丢了皇家人的脸!”
“我是何等做派?怎么?在沐王的眼里,只许你另一个女儿爬上太子的床,就不许摄政王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娶了我?”
这话说的实在太过于直白,宴惊天的脸上一时都有点挂不住,怒道:“你当真是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