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潇潇一脸不耐烦的走到母亲的院子中,还没走进屋中就听见母亲传来嘶哑,又有些尖利的叫声。
母亲自从重伤之后,似乎心情一直都不太好,往日脾气虽差,可却没有暴躁到这种地步,受伤的这几个月一开始倒还好,可如今元气恢复几分身上却依然疼痛依旧,这大喊大叫几乎成了每日的老声音,听上一日倒也便罢了,两三日下来也就不说,偏偏这种情况持续了整整几个月都不见好转。
若不是前几日来看过母亲,她几乎都要觉得自己的母亲已经发疯了。
宴潇潇一脸无奈,走进了屋中,却见使女正在收拾一地的碎片,果然,屋子里但凡够得着的东西都是稀碎,榻边的脚踏上还零落着药碗的碎片。
宴潇潇便怒道:“你们这些贱蹄子手脚就不能麻利些?若是父亲来了见到,你们哪个吃罪得起?”
女使不敢回嘴,只是低头收拾着,宴潇潇身边的女使便叫她们都下去。
见人散的差不多,宴潇潇给了一个眼色,她便也出去了。
雅夫人一见女儿来,有些枯败的神色终于微微亮了几分:“潇潇,你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在外头有了旁的女人?”
“什么?”宴潇潇乍一听到此言有些奇怪,母亲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门,她是从哪儿听的这些话?
“母亲外头那些传言岂可轻信?必然是这些服侍的人不当心,指不定是那些市井泼妇们瞎传的见咱们府上,如今见罪于陛下,这才离间你们的!”
宴潇潇当然也知道此事并非全然不可能,可是如今她们没有证据,这种话胡乱传了出去,叫父亲听到恐怕又没什么好脸色,而且母亲如今已然失宠,再传出去这些话可还有资本吗?
“一定是的,一定是你父亲在外头有了旁的女人,否则他不会对我这么残忍的,我是为了谁呀,我是为了这个家,我是为了你父亲,我是为了收拾那个小贱人!”雅夫人一面说一面喘着气,眼泪鼻涕稀里糊涂的流了一脸。
宴潇潇听了这话赶紧上前遮住她的嘴,接着说道:“母亲,这话可不能胡乱说!”
当日之事的确是她们做下,可是当时介入此事的都是身边信得过的人,当时也不过是想着叫父亲收拾收拾,他们可没了想弄巧成拙不说,目前还彻底失宠于父亲,可即便如此,表面上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副蒙冤受屈的样子,父亲到底没问出什么来,否则也不会只是这一顿打了。
“母亲!父亲到底没问出您什么来,不过一顿打他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