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我掩盖不了骨子里的事实,你纵然给了我个明面上的身份,可是他日若在外头游宴行走说起来,叫人认出来,岂非连累你的名声?”
李希音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平淡无光,深不可测,细细地剪好用一个白瓷的细颈胆瓶插了,接着说:“多谢侯爷费心了,只是如您这样费心,我实在是担不起。”
“是什么话?我是诚心要娶你做正头太太的,身份自然也要尽力给你最好的,再说你一向乖巧懂事与旁人不同,我既说了要娶你,便是说到必然要做到的。
你也不必想这些,倘若我连个身份都不能给你,岂不是枉做你的丈夫?”
宴惊天说得倒是情深意重,差点把自己都感动了,可是李希音依然毫无波动,乖巧懂事,如今是乖巧懂事了,可是加以时日,只要家里的祸患没有了,里里外外都清干净了,这份乖巧懂事,随时有可能变成引爆的东西。
到那个时候又该如何自处呢?
她身有爵位,可是武将出身,想整死一个人比捻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只瞧着大小姐和她母亲之前的下场,便知道了那府上哪里是什么安详和乐的所在,分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既如此,当真是多谢了侯爷费心,只是于我来说,从哪里出嫁并没有什么区别。”李希音似乎依然对此事提不起兴趣。
好像是费尽心力得来的新身份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衣裳,今日想要的便穿上,不想要了就脱下,实在没有起到他所预料的那样作用。
宴惊天也没有办法,只好随她去,毕竟这女子缘就与众不同,有些脾气也是正常的,他不就是喜欢她口小脾气,这才下定了决心要娶她做太太吗?倘若没有了这点脾气,他与一般的深闺女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宴惊天走后,李希音便给宴轻歌传信将这里的情况尽数告知并询问接下来的打算。
宴轻歌接了信倒有些意外:“看来真是人老红颜俏了不得呀!”
没想到他的行动竟如此迅速,前几日还没个影儿呢,今儿连身份都找好了!
如今沐侯府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竟还能有如此结局,可见是费了不小的心力,李希音是教坊留名的,虽说到了外头可到底也是暗门子出身,这样一个女子,能给寻到一个四品轻车都尉出身的四品文官家收做侄女,也真是费了不少力气。
豆蔻从她的手中接过纸条接着说道:“如此看来,她入主侯府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上是不知沐候此人一向阴晴不定,这李姑娘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