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呼延顿的话让我顿在原地，脚上像是被盯了钉子一般。呼延顿给我带来的除了惊讶，更是恐惧。
如果他一旦拆穿我，那我就是死路一条。可他到现在并没有拆穿我，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今晚亥时来宫中找我，如果不来，我不保证我会说出什么。”呼延顿在我耳畔说完，一口气哈在我的耳根子边。
我没有觉得酥酥麻麻的，而是一种恐惧感从脚底一直爬升到头顶。
“小萧子？”姜烜大概是注意到我没有跟上来，在不远处皱眉转过头来。
他转头的时候，呼延顿已经站直了身子，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奴才在。”我不看呼延顿，赶紧跑到姜烜身后。
“他”姜烜看了一眼呼延顿。
“九皇子，咱们赶紧回宫吧。”
姜烜这才收回视线，道，“嗯。”
走在路上，确定呼延顿没有跟过来，我这才如释重负。
“小萧子！”我正在晃神，没料到姜烜突然转身，把我吓了一跳，直接向后退了一步。
“奴才在！”我赶紧垂首道。
“你在想什么？”姜烜目光锁着我，不移开半分。
“奴才”若是说起呼延顿的事情，便是会被姜烜起疑。若是让他知道我的身份便不好了。
“嗯？”
“奴才是在想，若是九皇子没有为奴才浪费那一支箭，九皇子可以射下几个苹果？”
“当真想知道？”
我点点头。
“回宫。”
“嗳？”
跟着姜烜回宫，我还在愣神，姜烜已经命人放好十个苹果。而他站在大约五十步开外，对准目标，拉开弓。
嗖的一下。
那一支箭直接穿过苹果，稳稳的射在了靶心。
我扭过头去看，不由惊住。十个苹果不仅全部射中，而且是个苹果因为那支箭的力度，全都落在了地上。
我看向姜烜，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从来都不应该让人小觑的少年。
姜烜将弓扔给了旁边的一个太监，几步走到我跟前。微微弯腰低声问我，“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九皇子箭术高超，奴才佩服。”
“你记住。”
“嗯？”
“那一支箭是为了救你，绝不是浪费。”
我蓦地抬头看着他，姜烜微微一弯唇，道，“备水，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