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上辈子欠你的?你除了,说得好听点是专一痴情,说得不好听就是死心眼儿,你究竟还有哪点好?”
桂梅比雯雯更心直口快,更让人下不来台。
但是她半夜被我伤成那样一点都不曾介意,没有任何埋怨我的意思,还不肯说出来,这种宽容和隐忍让我很动容。现在面对她的故意贬损,为雯雯和馨雅打抱不平,我哪有有底气去反驳,我只好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耷拉着头任凭老师或者家长数落。
有意思的是,桂梅劝我放下,雯雯劝我放下,馨雅也劝我放下,可是对于内心的向往,对于自己倍感珍惜和渴求的东西,她们谁曾放下过?如果她们也像劝说我一样说服自己去放弃,去放下,那桂梅说的这些问题还是问题吗?
“能不能严肃点?”
我的哑然失笑,还是让桂梅捕捉到了,她一本正经道:“亏你笑得出来,你不觉得你是个罪人吗?”
“是,是,我有罪!我有罪!”
“态度一点也不诚恳,去,罚你洗碗去。”桂梅把眼前的碗筷扔给我,算是对我这个罪人的惩罚,自己起身跑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怎么像开批斗会似的,谁犯了什么罪?”
话落门开,进门的居然是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