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你和顾伯父顾伯母赶紧来。”
顾胥星看着她飞奔回去的背影,又愣起神来,好似活了这许久,第一次见一女子大笑而未觉得放肆。
夜风沁凉,晚堂烛光。
顾家夫妇和云家夫妇看着顾胥星和云棠,皆是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移至后院,别有他想。
云棠在案几上排出两列酒水,俱是她早前烹煮,顾胥星在她炽热又渴望的目光下,喉结翻滚,挨着一杯一杯的饮下。
“怎么样?”云棠待其饮完所有的酒后问道。
顾胥星思考了良久,却不是思考如何形容酒水,反是思考应如何回答才不致使云棠难过伤心。半晌,他道:“不知云姑娘可愿试试我煮的酒?”
“可,你来。”云棠将煮酒器具一应交给他,拄手撑腮,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顾胥星红着脸,紧张道:“云姑娘且等我一等,待我回家取些物什。”
云棠点点头,顾胥星欠身后快步回家,不过眨眼时间人又回来,摆出数种器具,一时令云棠傻了眼,“煮个酒怎还需要这么多物什?”
“自然是需要的。”顾胥星轻笑一声,“煮酒可不若姑娘想的那般简单。”
“那你给我展示展示,我瞅瞅有多不简单。”云棠道,一副求教的模样。
且看着顾胥星烫壶温杯,又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似的弄出干花与梅子,捯饬了约一刻钟,一杯酒气缠着醇香、带着若有似无甜意的酒落到了面前。“这是好了?”
“姑娘且试试。”顾胥星十指修长,食指曲起用指节叩响杯壁,云棠疑惑地问道:“这是何故?”
“唤酒生香尽淋漓。”
“煮酒的讲究还真多。”云棠执杯饮下,当酒过舌尖,滑入喉下,如饮甘露,余味悠长,但觉胸内酣畅,好生舒爽,喟然道:“好酒!”
顾胥星笑道:“这里面的学问深着呢,云姑娘若想,在下定不藏私。”
“当真?”云棠接连又饮下几杯,此酒好似不醉人,饮罢一盅仍无醉意。
“云姑娘!此酒饮多催人醉,只是此刻未上头而已。”顾胥星欲拦,又道:“但凡姑娘所求,在下有求必应。”
云棠方想着云庆极爱饮酒,如此好酒怎能错过,才将站了起来,发觉四周就她与顾胥星两人,猜想云庆夫妇人应在后院,遂提步欲往后去,不曾想将将踏出一步,就觉脚下虚乏无力,踉跄一步,压向正欲来扶她的顾胥星。
惯性使然,她双手无意中抓住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