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面见正经主子,疑惑且无奈。
水颖峥未言二三,静静瞧了会儿跟前的女子,见其顶上未梳着发髻,一捧青丝散在前身,映衬着那巴掌大的小脸,倒有种清雅秀致的味道,看在眼里赏心悦目,自抚了他急躁的思绪。
忽而眼神一冷,唇角一弯,他探手揽住其腰际腾身而起,但听着她轻呼一声,惊恐的紧拽着他微敞的衣襟便将小脸埋入其间,他顿生畅意,直奔城中而去。
一路疾驰,二人终落于一朱楼之上,冷瞧了她一眼,不待她反应,水颖峥即单脚勾于飞檐,单手搂在她腰侧,身姿前倾,将她悬于高空之上,寒道:
“忤逆!逃遁!本少爷谅了你的过错,你却妄想赎身,可是本少爷对你太好了不是?!”
惧高之下,云棠无甚心思分析身在何处,此楼约摸高达半丈,摔下去恐就得见阎王了,胆颤唯双手攀着他的臂膀,梗着声儿道:
“少爷,你怕不是弄错了,奴婢何时要赎身了,奴婢家中清贫,可还靠着每月的银钱裹日子呢!”
“当真不曾想过赎身?”水颖峥强调道。
“当真不曾。”云棠道,就是曾,就如何敢说与他知晓。
闻言水颖峥气势缓了几分,迟疑着收身将她按置于楼顶,一手紧扣其腕,道:
“如此最好!你莫想着逃离,也劝你娘莫再折腾。”
既知她无意离开,其中枝节变化他便能揣摩出一二来,无需多问,以后他自看紧些,让她脱不得掌控便好。
从腰间取下一莹润玉石,瞧着是上好的质地,他放于她手中道:
“此玉石能抵何止两块碎银,回去且告诉你娘,我既留你在院中,便不得允你想走就走,更不得让你随意论嫁。你乖乖将话带到,莫让我亲往说道,否则我不知会是何等境况!”
云棠诧异,却不知云母做了何事教水颖峥如此作态,“少爷,我娘不过市井妇人,没甚见识,若开罪了您,还请少爷莫与计较。”
水颖峥凝着她,将她有些慌乱的神色收入眼中,“放心,本少爷此番只是示警于你,就看你如何做了。”
“奴婢明白!”云棠道,想着其中缘由定要弄清楚了去。现下牵扯家人,她再大的性子也被压得发作不得,心下思量着在功成身退前,能否让云父云母先回了遥山,以免遭遇无妄之灾。
她自思量着对策,而他自瞧着她小脸。
或是大伤初好,又或是凉风袭人,她身子沁凉,连着面颊都白上几分,只嘴唇娇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