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水悦重伤诉状,竟又是因着这丫头。
当初没将这丫头当回事,是她看走眼了不成。
“他对她颇为袒护,与对别的女子甚是不一般。”水悦道,灵秀的眸子生出委屈来。
水老夫人沉吟片刻,走到云棠跟前,瞧着她手中还未收起的月银道:“丫头,你可知在这水宅里谁最大?”
不知水悦与老夫人说了什么,今日却是要拿她开刀的么,云棠睫毛微颤,回道:“回老夫人,自然是老夫人最大。”
“那老身问你,老身的吩咐你是听还是不听?”水老夫人又道。
云棠眨了眨眼,慢道:“老夫人是主子,您的吩咐奴婢定是听从的。”
水老夫人一笑,道,“甚好,老身便直说了罢,于你,月银翻倍,老身需你日日禀告所有有关三院那小子的事宜,你可能做到?”
云棠心下犯难,水宅的这些主子个个都是违背不得的,她一下奴,被夹着做事,无论如何也是得不了全的,再瞧水悦那寒浸的眼神,若不应下,恐难全身而退。
她这真真是又安了层卧底的身份,气苦得很。
“老夫人所说奴婢理应听从,然奴婢眼下被少爷遣在家中,难有动作,且平日里行事少爷极少会带上奴婢,奴婢所知事宜怕是少之又少。”
“无妨,你回宅后且做来便是,我自有考量。”水老夫人道,躬身扶她起身,“如今外人不知,你却该知晓你是我的人,可明白了?”
“奴婢明白。”云棠道,恭顺听话的模样,令水老夫人眼神微敞,很是满意,挥手便让她退了去。
水悦煞白着唇,对着水老夫人欲言又止,水老夫人如何不知她所想,拉过她的手安抚道:
“她的兄长于我有用,她亦是一颗上好的棋子,待她没了价值,再交由你随意处置,眼下你且好生将养着。”
水悦勉力一笑,轻声道:“谢过干娘,悦儿知晓的。”
打水老夫人处出来,云棠忖了忖,还是决定往脂腻色香处走一遭。婧娣在院中见着她时淡笑开来,挽着她手道:
“腿伤可是好全了?”
云棠展眉笑道:“已是好了七八分,跑跳不过小事,只是久立不得。”
“那便好,主子昨夜归得晚,此时仍睡得沉沉的,你可要去见见?”婧娣道,余光瞄见阿姬走了过来,拉着云棠便向里屋去。
云棠亦不想见阿姬,遂由着婧娣动作,不想阿姬瞧见了二人,硬是上赶着来碍眼,“小棠竟是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