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踏入余生堂的大门,一白须老儿便迎了出来,好生问着。
“本少爷康健得很,何时身子不好过。乃是我这下奴腿脚伤着了,你速屏了旁人给她诊明白了。”水颖峥道,随手将云棠按在竹木椅上,自个儿往一旁坐着。
“这姑娘先前可是伤着了膝盖骨?”白须老儿问道,见云棠点头称是,不觉捻须凝眉,“伤得着实狠,连筋骨伤脉络,不好生养着,怕是要落下病根来,想必今日姑娘发作应是劳着腿脚了,往后切不可如此。”
云棠连连点头,水颖峥闻言脸色不大好看,“便说你有何诊治法子,尽管说来。”
白须老儿笑道:“三少爷莫急,老夫在这类病疾上倒是擅长,这就为姑娘开了方子,往后月内姑娘每日过来,小的再施针治上一治就无甚大碍了。”
“这便好。”水颖峥看了一眼云棠,对白须老儿道:“今日可有位男子入诊,身侧跟的是楚府装扮的丫头?”
云棠耳朵一动,僵着身子如是坐定般,听着白须老儿回道:
“确有这么一位,小的几下按掐,您来之前人已清醒家去了。”
白须老儿这一句实救了紧张到快要窒息的云棠,她听罢暗喜,额际都松快了,“少爷,既如此,你尽忙自己的去,奴婢小坐一会儿,拿了药便走。”
水颖峥瞧着时辰也是不早了,端看了她半晌,起身抛了锭银钱道:“好生养着,莫回了院子还是要死不死的样子,教本少爷瞧着糟心。”
说罢走得脚下生风,身形前倾,显得十分迫切,云棠心中猜度他应是耽搁久了些,眼下去往翠风楼倒真是急了的样子。
“姑娘?姑娘。”
“哎,有劳大夫为我诊治抓药。”云棠道,为方才的怔忪摇头一笑。
白须老儿两手交握笑道:“抓药片刻即好,顾公子可还在后院厢房等着姑娘。”
云棠愕然,“大夫适才不是说……”
“故友相托,老夫信口说了句瞎话罢了,姑娘请吧。”白须老儿满面慈祥,双目炯然,走在前面带着路,让云棠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入了后院,方瞧着一室门扉未掩,云棠在白须老儿的示意下步将进去,却见着两男子相谈甚欢,一是顾胥星,一是……
“云临,你不是赴宴了去,怎在此处?”
“我若不在此处,只怕你在水三少跟前就暴露了去,徒增事端。”云临笑道,瞧出云棠的不对来,扶了她坐下,“以为跟着行家练过半月的镖子当真是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