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当是如对翠凤楼那位般,这般大动干戈请来度道观的老道,不似其作风。”
翠风楼那位可是挨了千刀子的,舌头也被拔了去,现下也就一口气吊着,那样风月之地,若非其是楼妈妈的亲生的,怕是早被逐出舒城生死由天去了。
婧娣一番话说来实有道理,已被愤怒冲昏了脑颅的水颖峥恍然明白了什么,前后一想便猜出了个大概,气极道:
“那蠢女人当真不是个安分的!”
正说着,院内传来几声招呼,婧娣往门外一看,道:“主子,是云棠回院子收拾包袱。”
水颖峥乍然面色一狞,周身便是浸着寒的凛冽之气,婧娣试探的问道:“主子,可要我唤她过来?”
半晌无声,水颖峥自窗户看着云棠一闪而过,衣袖抚落一案的卷册,深吸了几口气,双目紧闭艰难道:“本少爷怕控制不住杀了她!”
婧娣闻言心下惊诧,猛的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水颖峥,“主子……”
主子……当真入了心吗?
视人命为草芥的主子,竟会怕自己杀了一小小女婢?
这般纠结不舍,勉力压抑怒火的他,她何时见过……
“先由她去,待处置了顾胥星,再好好惩治!”
水颖峥吐纳几分,理顺喜服跨步而出,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喜宴上今后能为他所用之人,只要上城那位还安稳的活着,他又怎会舒爽!
喜房内,婢女打发了守在门外的老婆子,细声道:
“小姐……”
楚落碧身形一动,掀起盖头笑着瞪了她一眼,道:“芙儿,该改口叫少夫人了。”
“是,少夫人。”芙儿改口道:“少爷对那婢女似有情意,少夫人您……”
“担心什么,”楚落碧落了盖头笑道:“颖峥是个风流的性子,却不是个深情的,那丫头模样性子也不出彩,估摸着他也是一时兴起逗弄着玩罢了。”
芙儿倒来一杯水道:“小姐看得明白便好。芙儿瞧着今日那位顾少东家就是当日太白楼相救小姐的那位,那婢女不是称二人是兄妹吗?”
楚落碧轻笑出声,“一云一顾,称的是劳什子的兄妹,今日那丫头不说了吗,比邻而居,就是那暧昧的眼波子,何人瞧不出其中的情意来,所以我也不怕颖峥对她生了什么心思,我既进了水宅,她又被遣了去,颖峥早晚会收了心看我,还有甚在意的。”
“少夫人说的是,”芙儿道:“芙儿先让人去前面看看,那般多的席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