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说过吴少爷和唐姑娘的事,吴少爷坟前守足十日,遵诺日夜相伴,确是君子作风。”
“那丫头怎的什么事都对外人说。”吴魁生长叹一气,顾胥星接道:“顾某于棠儿却不是外人,顾某发过誓,此生非棠儿不娶,她便是我以后的妻子。”
吴魁生握着茶杯的手不禁一紧,二人竟是私定了终生?!微凝了眉道:“舒城佳人无数,你怎独瞧上了那丫头?”
“一见倾心丢三魂,再见遗情落七魄,非是顾某独瞧上了她,是整个命都吊在她身上。”顾胥星道,唇角扬笑如三月春风拂青原,又如四月深林芳菲开。
“有人何尝不是挂了一魄在她身上。”吴魁生心道,又闻顾胥星开口道:“顾某心之所向,不想棠儿为奴为婢辛苦操劳,所以还望吴少爷成人之美,顾某愿出双倍赎银换她自由之身。”
吴魁生看着顾胥星置于桌上的楮券,少说也有千两,远超了云棠的契银,他好笑道:“有点意思,那丫头竟也有让人一掷千金的本事。”
顾胥星道:“吴少爷尽管收下,若不够……”
“顾少东家,”吴魁生拦了他的话道:“顾少东家待那丫头情真意切,这般深情实属难得,然恕我不能成人之美,非是冷漠,顾少东家此行为那丫头的身契而来,可那丫头的身契断不能从我的手中拿出去。”
“为何?吴少爷府中若是缺侍婢奴仆,顾某这便差人好生物色伶俐乖巧的,不日送至府上。”顾胥星倾身为其斟酒,颇为客气。
吴魁生举杯相敬,“非也,正如我方才所说,那丫头的身契是万不可从我手上出去,就是烧了丢了被盗了也不妨事,顾少东家可懂?”
吴魁生眼神意味悠长,顾胥星闻言眸光一亮喜上眉梢,“多谢吴少爷指点。”
“顾少东家这话说来就怪了,我何曾指点过什么,”吴魁生道:“不过我确有句话要说与顾少东家,有时碍事的并不是规矩物什,而是有人虎视眈眈,不肯撒手罢了。”
顾胥星自是知他所说何意,谢道:“虎为何人顾某早已知晓,顾某做不得打虎杀虎之人,但保心上之人尚还有些能耐。”
“吴少爷,姑娘派奴婢来询,您这处还有多久的工夫?”房门乍响,门外女子细声细气的问道。
“小妖精……这就等急了!”吴魁生笑道:“回你家姑娘,我这便过去。顾少东家,如此我就不做陪了,耳闻三顾酒庄多有美酒,得了时日我定上门拜访。”
“吴少爷客气,来日顾某必扫室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