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钱咱们得给……”水自流平静的看着大马脸,“这事儿闹大了,强子进厂接班的事儿就黄了,搞不好还得蹲两天。”
大马脸瞪着牛眼脸憋的通红说不出话来。正式工作的价值明显远远高于一百块钱。
水自流扫了一眼炕桌上的五十块钱,抿抿嘴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钱放在炕桌上。
一块的、五毛的、两毛的,还有一分五分的……
“我这还有十二块三毛二……”
兜布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我、一块、三块……我还有八块七。”大马脸叹口气,也掏出一把零钱数着。
“还差三十,强子下周进厂干活,至少还得有十块钱饭钱。那就还差四十……”水自流眼波流转,“这事儿你别操心了,我俩想办法,不行就跟三子商量下再容几天……”
“我一会看看老爷子还留下钱没……”涂自强勉强一笑。
“老爷子的钱早被你败光了,”水自流展颜一笑,“当然我俩也没少帮忙。”
大马脸也跟着讪笑。
“包我俩身上了,走啦!”水自流重重的搂了搂涂自强的肩膀,抬腿就走。
“别上火,三子要是不松口我就……”大马脸一脸戾气。
“没到那田地……”涂自强勉强一笑,大马脸的安慰让他更担心了。
咣当,大马脸关门而去,房间里又静了下来,只有柴火噼里啪啦的爆响。
现在摆在涂自强面前只有两条路。
要么凑够一百块钱息事宁人,要么三子报案,自己接班泡汤再蹲几天大家一拍两散。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坚决不给钱,三子临阵缩卵不了了之。
可是自己敢赌第三种可能吗?
答案是不敢。
所有人都穷的吐血对付活着,三子也不例外。
这次他要是怂了以后在哥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钱没要到丢了里子,面子怎么说也得保住吧?
回到正题,原主连着拍了那个三子四五板砖,那小子伤得可是不轻。
从前原主就是一个待业青年当然不怕,以前斗殴也就给个两三块钱药费。
现在不同了,老涂没了,涂自强即将进厂接班。
对方一旦报案,即便只鉴定个轻微伤,那他也面临着拘留。
有案底的涂自强还能接班吗?
想都不要想!
更要命的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