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慕慈这样介绍,她心中一凛,拿不准她叔叔伯伯们做的是多大的官,别得罪了同僚引来麻烦。她素来喜欢攀高结贵,观察赵慕慈不卑不亢颇有些贵气,听着赵慕慈介绍父母的话,心念一动,便想到她父母别不是什么低调的有钱人,一家子有钱有势,那可不得了。
想到这里,肖夫人忽然就像冰川融化了一般,方才肖远在时的热情和慈母模样又出现了。她看着赵慕慈,像是看着什么珍贵的首饰一般,怜爱尽数从眼中流淌出来。口中说道:“是这样啊。那也挺好的。不知你父母贵庚哪?”
赵慕慈含糊回答:“忙于工作,实在不清楚父母确切年龄,大约在五十多岁吧。”
肖夫人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她接着便又问:“你叔叔伯伯都分管哪个业务口啊?”
赵慕慈:“老实讲,我也不大清楚。我十八岁离家,之后都是在外求学多,后面工作又一直做涉外的工作,跟他们实在打不上交道。逢年过节回家,大家也只谈家事,工作很少涉及。总之应该不是外贸口的。”
赵慕慈虽然言辞方便,心态稳妥,但肖夫人何许人也?整日察言观色的主,最擅揣摩人心。赵慕慈这次话多了些,她很快便听出,她叔叔伯伯跟她们家,大约不是很熟稔,故而她不太清楚。这世间名义上是亲人但相互生分的也不少,若是这样,那她家便是跟她叔叔伯伯们往来比较少的了。再一个,若是她叔叔伯伯真是那种了不起的大官,她岂能不知?即便家里不说,从旁人口中也是能知晓的。若是大官,她此刻只怕要急急的讲出来好抬身价。但她语焉不详,只能说明,她这叔叔伯伯,不是什么压死人的大官。
想到这里,肖夫人的脸又变了,就像那天空,刚刚还是晴空万里暖阳和煦,顷刻间便被乌云遮挡了光明,只留下一片淡淡阴影和沉闷。
跟肖夫人比起来,赵慕慈毕竟还差点岁月熬成的资历和火候。眼见肖夫人似乎又晴转阴了,她不明所以,思及方才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其实赵慕慈还真有位嫡亲大伯在省政府供职,也有位叔叔在公安系统做事。只是她们家低调惯了,叔叔伯伯也都恪尽职守,按着公仆的标准去做人做事。小时候她这位大伯回家时,有时带司机配车,大多数时候自己买票乘大巴回来,普通的不像话。所以从小她便知道大伯是在做大官,可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除了每次回来糖果多,也就没有什么了。
她懂得低调行事,可是肖夫人却未必懂。她又跟肖夫人刚刚相识,心里还存着几分长辈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