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家廉政建设抓得紧,商标审查组内都有稽查组驻扎着,跟咱们公司是一样的,哪有顶风作案的人?这件事请,我无能为力了。再打一遍,结果还一样。”
谈话是在座位上开展的。王翠莲不避讳,赵慕慈即便有心避讳也来不及。此刻两人声音都大了些,周围的同事,包括身后稽查组也都静悄悄的,仿佛在听她们争辩一般。其实赵慕慈并未想去争辩或者对抗王翠莲。只是王翠莲讲话的语气含着逼迫和毋庸置疑,理由又荒唐无根据,所以她不觉声音也高了些。王翠莲方才没有意识到自己逼着赵慕慈这样一个法律专业人士在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去找所谓的关系是多么讽刺和不择手段,此刻却猛然意识到了自己那金贵无比不容损伤的面子,觉得赵慕慈当众拒绝她的要求,还跟她辩论,让她无话可说,损害了她的权威,心中顿时不悦起来。
王翠莲不说话了。赵慕慈也沉默着。冷静一会儿,她开始意识到,王翠莲可能不高兴了。她想了想,主动开口了:“莲姐,我不是不愿意做这个事,实在是已经尽力了。我以往的经历中,也有不少用到关系或者跟关系打交道的时刻。我的感触是,关系管不管用,还是要看事情。这个事,在介乎之间,有一定的活动余地,用一用关系,是管用的。如果根据法律规定和以往判例,已经进了死胡同,没有挪腾的空间,哪怕有关系也是不管用的,没人敢以身试法,所以也就等于没有关系。作为律师,我以往对关系的使用一般都是把握在利己不损人的原则基础上的。比如认识某个政府工作人员,当面去拜访一下它,跟他打打电话,交流一下案件意见,这就是极致了。”
王翠莲眼睛看着屏幕,像是没听见一样,也不答言。赵慕慈不再说话,也继续工作起来。
没过一分钟,王翠莲开口了:“如果这个商标我们注册不了,你要保证别人也注册不了。我们用不了,别人也用不了。”
赵慕慈:“放心。我们注册不了,别人自然也注册不了。至于使用……按理这个商标含义具有不良影响,也不应当作为商标使用的。现在我们已经用了,网上冒充我们商标的商家也确实不少。只能是试着投诉或者用其他手段维权一下了。”
王翠莲:“对,维权的事情也做起来。”
赵慕慈答应。王翠莲又一次问:“你确定我们注册不了这个商标的话,别人也注册不了?”
赵慕慈:“应该是。我们都注不了,别人为什么能获准注册呢?除非给他适用的法律跟我们不一样。”
王翠莲此时一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