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的模样,心知他大受打击,指望不上,心中又害怕又没有主意,可是要再去公安局,却一万个不愿意。检票已经开始了,队伍在不断的往前移。肖远妈踟蹰片刻,突然拿起东西,一声不吭的便往检票口奔去,过了关卡一溜烟儿顺着扶梯往火车奔去了。
郑玉妈在后面喊不住,急的直跺脚:“这可怎么办呐!”一转头看到肖远,便让肖远想办法,出出主意。肖远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妈不见了,才想起她刚才过关卡奔火车去了。便站起来说道:“阿姨,你自己去派出所比较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郑玉妈不由得生气嗔怪。一见肖远指不上,便走开两步,背身给自己老公打电话述说事项。
肖远看了郑玉妈背影一眼,只觉得陌生无比。自己妈不在跟前,他在这里做什么呢。不如回去。回去好睡觉。于是招呼也不打,自己站起来走脱掉了。
郑玉妈打完电话,面带焦色转过身来,却发现肖远方才坐的地方空无一人。举目四顾,也瞅不见,不禁暗骂一声,跺脚走掉了。才走到火车站广场,丈夫电话回过来了,说问了律师,最好还是自己去的好。郑玉妈一听便带了哭腔:“哎呀能不去嘛老公?我好怕!”
郑玉爸在那边火冒三丈:“你怕!你现在怕了?你生事的时候怎么想不到怕?四十好几的人了,行事一点都不着边!回头再给你判个刑,坐个牢,我老郑家可太光荣了,尽他妈一天给我招事!丢不丢人,我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一通怒骂,啪的一声挂了电话。郑玉妈吓得一声不敢吭,欲哭待哭,却又忍住。原地伫立半晌,挥手招了出租车,乖乖往派出所去了。
肖远妈站在站台上,刚才一阵猛赶路,此刻心中狂跳不已,只觉得慌。火车迟迟不来,她不住的望向身后,仿佛下一秒就有两个警察像电视中演的那般,从扶梯中冲下来抓住她,所有人都会看向她,像看犯人一样……想到此,她禁不住调转了头,闭紧了双眼。好不容易车来了,她忙挤着第一个上了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将随身大包紧紧抱在怀里,伸着脖子看着前面入口处的动静,直到车开了才松下一口气来。
她此刻只想回到家里。回到一贯庇佑了她大半辈子,也被她欺负了大半辈子的丈夫身边。丈夫在当地做个小官,本不算什么。因此她一边享受着这点小权力带给她的便利和虚荣,一遍又鄙视着自己的丈夫,恨他不能像她所愤恨的那个女人的丈夫一般连连高升,也让她压她一头。然而此刻,她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渴望着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