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慕慈那般模样,顾立泽不由得心中振奋,心想自己果然感觉没错,她不是对自己全然无意。可到底是有多喜欢?他自然想知道,但又觉得不能操之过急。当前时刻,人家肯见自己,又肯接花,还肯让他抱一抱亲一亲,大约就是一个明确的态度了。一个女人愿意给男人机会,那就是好的开端。
赵慕慈这边却是另一番感受。她觉得自己似乎失足掉入了巨兽张开的网中,而那巨兽蹲在她人生的路边,一直伺机而动,终于给他抓住了机会。可是这巨兽是这样执着这样关注这样对她垂涎,在这样筋疲力竭只想躺平的时刻,她也失去了了保持理智的和鸡血奋进的力气,只想任他予取予求。波伏娃曾说过,女人的不幸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她不被要求奋发向上,只被鼓励滑下去到达极乐。这或许是对的。可是这滑下去的极乐,到底是幸,还是不幸?看着桌子上新插的玫瑰花束,她禁不住泛起微笑。何必抗拒。何必一定孤军奋战疲于奔命。何必一定要凹独立女性的人设。凹给谁看呢。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比自然还要自然,比天地还要理所当然的事。人与人之间要学会相互依靠,相互安慰。
后面几天顾立泽忙着做事,只有每天打电话或发短信跟赵慕慈联系,两人你来我往,像是隔着纸盒子等待对方给出糖果的孩子一般。赵慕慈一边淡淡甜蜜着,一边准备着各种简历面试。或许是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互联网公司复试之后没几天,赵慕慈又收到了几个面试邀约,她便一个个准备起来。
顾立泽在周五晚上回父母家。从周五沉吟到周六,终于等到母亲一个人在厨房忙活的时候,他讲了自己的心事,说想跟朱老师分手。母亲回头看着:“怎么了?不合适?”顾立泽低头沉默几秒然后抬头看着母亲:“我有了喜欢的人。”
母亲瞧了他一会儿,锅里的锅贴蹦出油来,她忙回头翻了几个,才说道:“哪家姑娘?”
顾立泽:“我以前同事。等的我都快放弃了,人家又突然单身了,我这才有机会。”
顾妈不由得噗嗤一笑:“没出息。看你这样,倒跟你爸有的一拼。”
顾立泽:“听说我爸当年追你好几年?”
顾妈:“那可不。别看那倔老头现在长脾气,当年跟在我屁股后面天天百米冲刺。”
顾立泽笑了:“还是追上了。”
顾妈:“我那时看他跑的辛苦。当初对我有好感的虽然多,但像他那样耐性持久一直等的也就他一个。我就想着过日子嘛,要的就是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