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野心极大,当即就扶正了李氏。
可她弟弟却是个扶不上墙的,十三岁了,连字都写得一塌糊涂,更别说文章写得如何了。
再加上这些年李家生意不佳,没多少银钱进献,沈砚对他们母子颇有微词,已经不像以前那般看重了。
沈韵盈拧紧了帕子,尽管她很嫌弃李氏的猪脑子,但李氏是她的生母,李氏遭了秧,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母亲莫慌,等父亲来了,你便这样说……”她附在李氏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傍晚之际,沈砚一回府便直冲李氏的院子。
“老爷……”
李氏刚迎上去,沈砚抬手就往她脸上招呼了一巴掌,他脸色铁青:“贱妇,你这是要害死我!”
现下好了,全盛京都知道他内宅不和,正妻阴毒了。
李氏摔倒在地,头昏脑涨的。
她赶紧跪好,哭喊道:“老爷,妾身自知糊涂,可这也怪不得妾身啊。”
“怪不得你?你诬陷云竹,被魏公公当众揭穿,这还有理了?”
“昨日妾身去靖王府看望云竹,才打碎了一个杯盏,她便联合靖王坑骗了妾身整整三万两!”李氏含泪控诉,“妾身说了,这些银子是要给老爷在官场上打点的,可她却说老爷无情无义,非要妾身赔钱。妾身受委屈不要紧,但云竹口出狂言,不认老爷做父亲,妾身今日才忍不住想教训她的。”
果然,沈砚听了立即就将怒火转移到沈云竹身上:“她真这样说?”
刘妈妈搭嘴说道:“是啊,老爷,大小姐还说老爷您吞了沐氏的嫁妆,没给她吃一顿饱饭,转头还把她卖了。”
这正好戳中了沈砚的痛楚,他瞬间怒不可歇。
“真是个孽障!当年就应该将她送到教坊司!”沈砚看向李氏,稍稍消气,“她是该教训,但你办得不妥当,反而丢了自己和沈家的脸面。”
“妾身一心想着老爷,所以欠考虑了。”李氏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沈砚本来是一肚子气的,可李氏的出发点是为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会不心软。
都是沈云竹那孽障惹的祸,竟然在靖王面前如此说自己的父亲!
而且,还拿走了属于他的三万两!
“你起来吧,记住,以后别再犯了。”沈砚烦躁的摆摆手,“下个月便是太后娘娘的寿宴了,你从中馈拿出两万两,我要准备寿礼。”
李氏起了身,面色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