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哪里是请来,分明就是骗来的。
她脸上却是受宠若惊的表情:“臣妇能得太后记挂,心里倍感荣幸。”
殷太后笑了笑,让她在对面坐下。
随后,便亲手倒了一杯热茶,端给到沈云竹跟前。
沈云竹心中发寒。
殷太后是什么人,大半个大晋都掌控在她的手里,可今日她却给自己斟茶。
她赶紧接过:“臣妇惶恐。”
“不必惶恐,哀家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殷太后说道,“自上次你替靖王证明清白,哀家便对你另眼相看。”
沈云竹一时揣摩不透殷太后的意图,只能静静听她继续往下说。
殷太后说道:“可惜靖王娶了你,没有好好珍惜你,还在外面诋毁你的名声。”
沈云竹的心猛然的揪痛,怔怔的看着殷太后:“他……他如何诋毁我?”
“他在外头说,你们并没圆房。”殷太后叹了一声,“先前在行宫见你们恩爱,哀家还以为他改邪归正了,谁知道……”
沈云竹又是发愣。
在这个时代,女子嫁进门,一直没与夫君圆房,那就是奇耻大辱。
她以前自是不介意的,可如今听人一说,倒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闷得难受。
“谢太后体恤,但臣妇自嫁给王爷那日起,便料到会如此。”
“这怎么行,你才十五,怎能这样过一辈子。”殷太后气愤说道。
沈云竹在顾北凛身边呆久了,早已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她干脆挤出两滴泪水,一副委屈模样,哽咽道:“嫁入了靖王府,臣妇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殷太后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大喜。
果然如佩珍所言,沈云竹被迫嫁给顾北凛,不能圆房,没有子嗣,肯定心有怨愤。
“你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殷太后激动之下,握住了她的手,“只要哀家一句话,你五表兄便能从龙卫司中出来,他们感情深厚,他定会迎娶你。”
沈云竹已经隐隐猜到殷太后的用意,但还是装作不知:“那太后能让王爷休了臣妇,又或者下令让我们和离吗?”
殷太后见她如此愚蠢,干脆点明了:“哀家如今管不得靖王了,但哀家可以给你出一个主意。”
此时,佩珍便提着一个食盒上来。
里面放着四个桃花酥。
殷太后又再开口:“只要靖王吃一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