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是小小的,他闲着无聊,便打起了坏主意,“或许你哭一哭,我能大发慈悲呢。”
沈云竹面容寡淡,直接别过身,不搭理男子。
男子没想到她脾气还挺倔,扬了扬眉头,吩咐道:“别给她吃,别给她喝,我看她能倔到什么时候。”
有这么一个有趣的,在路上逗着玩,此行不会太无聊。
马车继续行驶。
他们走的是小路,根本没用顾北凛的令牌。
沈云竹本就爱吃,饿了一天,已经生无可恋的靠在那儿。
幸好她这人参精,只要有点日月精华吸一吸,就不会死去。
只不过她虚弱了,更没机会逃脱了。
傍晚时候,她的肚子便一直在叫。
旁边的小孩终于看不下去了,给了她一张烙饼。
沈云竹回头看他,目光疑惑。
小孩低声道:“快吃,我晚上可不想被你吵醒。”
沈云竹咽了咽口水,见他说的话周正,没有其他的口音,她边吃边问:“你这么小,怎么也跟着你阿爹出来干这种事?”
“不是的,我阿爹要带我回家乡。”小孩跟她侃侃而谈,“我是在大晋长大的。”
沈云竹眨眨眼,“那你阿娘不就是大晋人了?”
北楚和大晋不和多年,两国人士一般都不会通婚,否则会遭排斥。
小孩摇头:“不是的,我阿娘也是北楚人,她来了大晋做细作。”
沈云竹嘴角微微一抽:“那你娘挺敬业的,工作还不忘生崽呢,那你阿娘还留在大晋?怎么不跟你们一起走?”
小孩沮丧了起来,低垂着头:“阿爹说,阿娘暴露了,已经被抓起来,不能跟我们一起走了。”
沈云竹眉心跳了跳:“你阿娘该不会是……是叫汐娘吧?”
小孩眼眸一亮,忙的点点头:“她在这儿是叫这个。”
沈云竹险些被烙饼呛到了,她喝了两口水,把烙饼咽了下去。
她满心疑惑,既是汐娘生的孩子,那不是沈砚的外室子吗?怎么叫北楚人阿爹了?
唯一的可能是,沈砚戴了绿帽子。
北楚人真狠啊,为了完成任务,连自己妻子都能贡献出来。
男子还算有点良心,饿了她一天,后边还是给她一口吃的。
他们绕路走了几日,已经快接近北境了。
这个时候,他才用上顾北凛的令牌,走了官道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