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遗诏,便是让五皇子为帝,他为摄政王监国辅政。
这两道遗诏能让他将大晋江山收入囊中,可他明知殷茴不是自己的亲姐姐,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扶持他们母子。
顾北凛又说:“我本来是想知道,她知不知道我的身世,如果她知道了,我大概还没那么恨。”
沈云竹将遗诏卷好。
微弱的火苗在摇晃,映得她脸颊一片温柔。
“虽说仇不能忘,但做人也要向前看,你以后还有很多好日子过呢,何必让这些事让自己不高兴。”
顾北凛定定看着她,她双眸明亮,倒映着他的面容。
他点了点头,笑着说:“的确如此。”
两人静悄悄离开了镇北侯府,无人发现。
翌日,丫鬟大早上过去一看,已经发现殷太夫人死透了,连身体都是僵的。
殷太后在宫中惊闻噩耗,双眼一翻,人就昏了过去。
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她就急匆匆去了侯府,看见老母亲是吐血而亡,死之前还瞪直了眼,她身子又是晃了晃。
“丫鬟呢?无人守夜吗?!”殷太后怒声问。
院子外,跪了一地的丫鬟,身子皆是抖了抖。
邓成峰说:“有,但那丫鬟睡得太死了,就……就没发现太夫人昨晚发病了。”
“母亲病情明明好转,怎么会半夜发病!”殷太后说道,“太医,你过来瞧瞧!”
太医虽只会治病,但也能检查一下尸体的死因。
摸了脉,又看了看殷太夫人的瞳孔,才禀报道:“太后,太夫人并无中毒,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所以才再次发病。”
殷太后仍是不信:“真是如此吗?”
“臣不敢妄言,若太后存疑,不如让仵作再来检查一番?”太医垂头说道。
殷太后已经是伤心至极,哪里会让仵作来玷污母亲的遗体。
她摇摇头,让人退下,亲自给殷太夫人收敛仪容,更衣入棺。
至于在院里此后的丫鬟,殷太后也没放过,要么就地处决,要么卖到窑子里去。
殷太夫人毕竟是当今太后的生母,灵堂一设,自然是多人来吊唁。
顾北凛携着沈云竹去了一趟,回去路上,就绕路去金乐楼买了份糕点吃上了。
沈云竹一脸震惊,“你能吃甜食了?”
顾北凛面色淡淡的,“心结解开了,就能吃上几口了。”
她鼻子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