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之前跟梵秋水交好的员工也都下意识拉开了距离,划清界限。
开始倒还好,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后来却愈演愈烈,就连食堂都不让梵秋水进入。
还有电梯,厕所更是成了禁地。
甚至但凡她摸过的地方,都要消毒再消毒。
梵秋水是一个很知性,很有书卷气的美女,表面上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内心非常坚韧。
最开始,她还有几分不适应,到了后来,就主要要求更换了值班表,其他人都是三个人为一班,而她只有自己。
甚至,还主动提出来文史馆这个最冷清的地方。
除了这些之外,她还控制了自己治疗的费用,减少了去医院的次数,从某种程度上来看,也提梁馆长减轻了负担。
这让梁馆长有些意外的同时,也有几分欣慰,更有几分心酸。
她得了这种吓人的病症,自然就不能胜任馆长助理的位置了,后来又重新竞选,自然落在了茵莱的头上。
现在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希望梵秋水这个祸水赶紧死了得了,眼不见心不烦,包括梁馆长在内,也有这样的想法。
虽说,现在梵秋水的看病次数少了,费用比之前也低了,但是长此以往下去,仍旧是一次惊人的天文数字。
而现在……
看到梵秋水在工作时间,居然跟一个男人保持如此暧昧的姿势,就像一条引线一般,把这些年挤压的怒气全都引爆出来。
“啪!”
梁馆长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的说道:“梵秋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里是图书馆,不是你私会的地方!”
“简直不像话!”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这样……”
“你可是高材生啊,你这样,算什么?”
之前那积压很长时间的血痰被郑少秋以独到的手法迫了出来,梵秋水现在感觉呼吸也越来越顺畅,就像……
就像没有生病一般。
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段青葱的大学时光,她可以生机活力的在操场上奔跑……
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她抬头瞥了眼梁馆长,有心想要站起来,但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嘴唇翕动,有些干涩的唇瓣打开一条缝,却没有如初半句话。
见她这副样子,梁馆长感觉怒火噌噌往上窜。
他抬起手来,指着郑少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