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的长街显得格外冷清,蹬蹬的脚步声在哗啦的雨声中并不清晰,灯光的映衬下,雨水串成一条条珠子,又摔碎在地上。
郑少秋的影子拉的很长,看上去有些诡异,有些深沉的孤独。
他默然行在长街,没有叫出租车,而是一步一步往回走。
手上还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头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又遇到这次事故,正在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不过,郑少秋已经习惯了。
上午跟着老方头收到了一尊菩萨像,此时正静静的躺在随身携带的挎包里。
价值难以估量。
下午在公交车上,被苏铭从中年妇女偷来的镯子是及其罕见的飘花。
而且还是晚晴的物件。
包浆浑厚透亮,一看就是传家之物。
那个中年妇女的穿着非常普通,按照常理来推断的话,应该买不起这么高档的翡翠。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个玉镯的真正价值。
说起来,在价格上,郑少秋还撒了个慌。
当时,胡军夫妇是以一百九十万的价格买到手,而自己和苏铭说的是一万九,最后只给了对方三百。
这是他有意为之。
苏铭这种人,手里不能有太多钱,不然会出事。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动了惜才的念头,想让对方吃点苦,受点罪,然后乖乖来废品站寻他。
他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