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中,月末在校场比武竞技。
朱棣此番约战**波,自然并非只为比武,乃是今日课堂之上看**波整治皇孙朱允炆之际,手段狠辣,又不授人以柄,内心中对他已然有了三分忌惮,便想暗里交好于他,为己所用。
“小弟平素只在府中习武,忘记了此事。那咱们兄弟,便到时候较量一二。”**波身为习武之人,深知这所谓的“切磋”多半便是要干仗,也凛然不惧,此时听得朱棣如此说,便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满口应承下来。
两人一面说,一面并肩走出书房,朝宫门外缓步走去,**波心知这朱棣心思慎密,远非太子朱标那等厚道之人可比,便有意无意的落后朱棣半步。
出了御书房,朱棣面上又立即换作了一脸的平静恬淡,沉默不语,再不和**波热情交谈。
**波看着朱棣的背影,心中突然转过一个古怪的念头,心道:“大哥朱标忠厚,这朱棣却又是个胸有城府,颇为阴狠之人,性子竟是全然不同,回想起面见朱元璋时那种内心中若有若无的压力,竟和这朱棣此时给自己的感觉颇有三分相似。
午后,宁王府后院的小楼书房中,**波和荆鲲隔着茶几而坐,举起手中的茶盏牛饮而尽,伸了一个懒腰,极为舒畅的长长嘘了一口气,将一双腿放在了旁边一张檀木椅子上,心中惬意极了。
荆鲲正襟危坐的看了看四仰八叉躺在“王床”上的秦卓峰,又转头看了看**波,眼神中忍不住略微流露出羡慕之色,突然微笑道:“你两人倒是颇为投缘,尽皆是那不拘小节之辈。”
秦卓峰听他如此说,忍不住坐起身来,面露讥诮之色的笑道:“海波这小子最入老夫眼的,便是这般随心所欲的真性情,不似你和老和尚一般,什么时候都做得循规蹈矩的摸样,惹人生厌得紧。”
**波听得秦卓峰如此说,忍不住大起知音之感,大笑道:“此刻再不用看什么皇帝,太子,皇孙以及黄子澄,方孝孺那等书呆子的脸色,更不用给什么人下跪,自然快意。”一说起下跪,脸上又忍不住露出悻悻的表情。
荆鲲微笑着淡淡道:“咱们身为臣子的,面见君王,太子,自然当遵从礼法。”
**波性子极为好强争胜,加之年龄正处于逆反心理的旺盛时期,自然将给人下跪视为奇耻大辱,此时听得荆鲲戳自己的痛脚,忍不住想起自己委曲求全的卑微时刻,口中怒道:“狗屁礼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老子为何天生便要矮人半截?给人当孙子?”他当初假扮宁王,本以为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