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扛了十来年的重担,似乎瞬息间消失不见,喝了几碗酒后,心中难过,伤感,惭愧之情交相冲击,脑中也是不太清醒,一心只想在酒桌上战胜这些狡猾,可恶,但又不得不佩服的汉人,连连向朱权,蓝玉敬酒。
帅帐外的空地上,王二虎此时已然被秦卓峰点了穴道,双腿麻木不堪,难以站起,只得坐在地上将酒朝口中猛灌,喝了两口后酒囊已然见底,嘶吼道:“拿酒来。”话音刚一落,一袋满满的马奶酒掷到手边,也不多问,抓起来继续痛饮怒骂。
徐瑛蹩了秀眉,转头对师傅秦卓峰嗔道:“师傅,你怎的还给他喝酒?”耳闻帅帐中朱权和蓝玉几人的吵闹,忍不住担心。
秦卓峰转头看了看她,微笑道:“你这丫头,二虎心中伤痛难抑,又不能去杀这些昔日的敌人,难道还不能喝酒怒骂么,非要生生憋死自己?”耳中听得朱权在帐中的吼叫,心中自然明白徐瑛的担心所在,失笑道:“这兔崽子多灌两杯黄汤,有什么可担心的?”笑了笑接道:“兔崽子这一点倒是深合我的脾气,从来不肯认输服气,打仗咱们不能认输,喝酒凭啥认输?
徐瑛听师傅如此说,面上一红,没好气的嗔道:“只叫别人喝,那你老人家自己又不喝。东方||.com”原来秦卓峰平日里酒不离身,今日在这辽东元军投降之际,竟是滴酒不沾,让徐瑛也不禁奇怪。
秦卓峰瞧了瞧帅帐上闪现的人影,又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王二虎,目中一丝痛苦与仇恨的光芒,一闪而逝,缓缓说道:“为师怕喝了酒之后,想起我那些昔日死在鞑子手中的义军兄弟,也和二虎一般难以控制自己,去帐中把这些个鞑子将军元帅,一巴掌一个都杀了。”
此时帅帐中纳哈楚手下的一个万夫长,已然喝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常茂哈哈大笑,手指地上的醉鬼,污言秽语一阵乱骂,骂完了转过头来,拎起倒在椅子上醉得一塌糊涂的马三保来,要他翻译给纳哈楚等人听。原来方才朱权和蓝玉等喝得兴起后,由常家兄弟牢牢抱住,捏住鼻子的给马三保灌了几碗酒下去,把他也弄得人事不省,哪里还能充当翻译?
纳哈楚昔日在大都为官,颇受中原文化影响,自然能够听懂常茂的怒骂,心中强忍怒气,没有说出来,以免节外生枝。
蓝玉酒意冲脑,心中迷迷糊糊的忖道:打仗讲究个擒贼先擒王,喝酒也是这般,待我将纳哈楚这个蛮酋灌得爬下了,看你们还能自称什么木华黎的子孙,自夸什么英雄好汉?说罢走到桌边,斟满三碗酒,一口气接连喝下后,已是有点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