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瑛乃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晓朱权隐秘身份之人,听得他将手段酷烈的洪武皇帝称为“老头子”,忍不住也有点失笑,伸手揪住朱权的衣袖恨恨说道:“就算你说的话有两分道理,但也不许说我错了。”
“师姐侠义为怀,自然是不会错的。”朱权笑嘻嘻的这般说道
徐瑛心中自然明白他口不对心,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似嗔实喜,心中甚是舒畅,原来自上次和朱权争吵,闹得不欢而散后,她曾将此事询问自己的父亲和师傅,父亲沉默不语到也罢了,就连素来疼爱自己的师傅秦卓峰,言语间也是颇为偏袒朱权,最可气的还是自己那个弟弟徐辉祖,竟然皱着眉头说自己不知轻重,干预朝廷大政。是以她这两天心中也是郁郁不欢,今日朱权眼见至少表面上肯让着自己,心中自然极是喜悦。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第二日清晨时分,魏国公徐达府中小院内,剑气纵横,白芒耀眼,身穿淡青衣衫的徐瑛正在练剑。
一个容貌和徐瑛又七八分相像的蓝衫少年书生,腋下夹着两本书,缓步来到不远处,驻足观看,心中暗自苦笑忖道:不知姐姐为何这般喜欢练武。正是和朱权一同读书的徐辉祖。
徐瑛一套剑法练毕,气定神闲的站定身形,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弟,问道:“又要去国子监上课了么?”
徐辉祖闻言微微颔首。
“看你面色,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快一般?”徐瑛一面打量着徐辉祖,一面蹩起秀眉奇道。
徐辉祖轻轻叹了口气,面上流露出两分不愉之色,沉声说道:“昨日听父亲大人朝议后来告知,国子监祭酒大人吴颙大人因训诫不严,给陛下罢免官职,不日就要远赴山东了。”略微一顿后,缓缓接道:“今日前来授课的老师,听说名叫李希彦,我也素未谋面呢。”
徐瑛不禁好奇,微笑道:“这却又是为何?”
“还不都怪那个举止轻佻的宁王殿下,连累了吴先生被贬官流放。”徐瑛自幼跟随师父秦卓峰习武,远非深藏闺中的弱质女流可比,徐辉祖对自己姐姐和宁王的关系也是毫不知情,回想起面目可憎的朱权,忍不住随口发了两句牢骚,一面说着话,一面缓步朝大门走去。
徐瑛听得弟弟言语,更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心中暗自忖道:那个小子虽然有时候不安分,可国子监中和辉祖一同读书的,尽皆是朝中将帅的儿子,无论他如何放肆,却也说不上举止轻佻吧?大眼转动两下,疾步来到徐辉祖身侧,柔声说道:“读书也挺累人的,不如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