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终于离开的背影,这关算是通过了,湛怡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其实还真有点儿怕梅舟会揪住自己不放,好在他还有其他的要事去忙。
梅舟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脚步,他头也没回地对落后自己一步的温曾琪说道:“曾琪,阿宁这几年来似乎性子沉稳了许多。”
见到他都没有以往那么的激动了,他隐隐察觉到湛怡宁似乎同自己之间生疏了不少,只是他并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只是将这疏离归结为三年未曾见面的原因吧。
温曾琪也是个憨憨,他嘿嘿了两声,回答道:“师傅,师妹不是一直这样吊儿郎当的吗?”
他压根就没把梅舟的问题往深了去想,只顾着嘿嘿傻笑,惹来梅舟不赞同的视线,梅舟摇摇头放弃继续同自己的傻徒弟讨论另一个徒弟的话题。
“阿嚏!”
温曾琪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还不放心地看着四周,担忧有人对自己下咒。
湛怡宁鬼鬼祟祟地钻进了梅舟的房间,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她来之前打探过了,梅舟今日要去青平山同孟知长老讨论今年的武林大会一应事项,大概天黑之前都不会回来。
湛怡宁这才大着胆子独自前往了梅舟的房间,她已经找了好几日了,在她晦涩的语言描述下没有人知道天云派何时有一个禁室了。
所以,她猜测梅舟将宫鸿熙藏在了自己的寝殿之中,可是一连几日她都没有变成过鹿身,找不到仔细辨认地点的线索,她这才趁着殿里无人悄悄溜过来。
梅舟的寝殿冷清的可怕,偌大一个寝殿中空荡荡的像个样板间一样,只有床榻上那叠放整齐的被褥告知这里确实是有人曾经居住过的痕迹。
梅舟的寝殿湛怡宁来过无数次了,只是先前并未曾想到过这里还会有一个密室之类的存在,这次她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丝一毫的线索不对劲儿都要细细揣摩。
阵阵清香从窗外传来,是花园中梅舟所亲自种下的玉兰花,传到了寝殿内为湛怡宁紧张的心情减缓了些许。
“禁室到底在哪里?”
湛怡宁皱皱眉,兀自猜测道。
她在寝殿里不敢多走动,生怕一不留神脚下踩到什么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她只敢轻轻地挪动自己的身子,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周围。
似乎从表面上看来,梅舟的寝殿里并没有半分可以值得怀疑的地方。湛怡宁有些失望地耷拉下了脑袋,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裙摆让它可以顺着身躯均匀地散落下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