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居连着半个月没有人再来过,烟罗难得的过上一阵清静日子,每天除了睡就是吃,人都长胖了一大圈,小腹也有明显的隆起,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圆润。
今天是十一月初一,一个难得的黄道吉日,京都上下都浸在喜悦中,因为今天皇上要嫁女,嫁永平公主濮阳悸儿。
只见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用红绸裁剪好的红花,寒风刺得人头直晕,但是却不影响这气氛。
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濮阳悸儿端端正正的坐在三马拉的马车当中,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嫁衣宛如天边流霞,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绝世容华。
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妖冶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涌动无边血色,妖艳到令人窒息。
她背脊挺直,端坐在轿中,盖头遮盖下的脸无喜无悲,因着那一双明眸中半点笑意也无,倒显得那嘴角刚好的弧度变得有几分高深莫测起来,像是嘲讽,像是悲叹。
玄胤高坐马上,身穿一袭红色锦袍,这衣服完美的衬托出他身材,洁净而明朗,却又不皇室失威严。
他面如冠玉,俊美绝伦,光洁白皙的脸旁,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多情的桃花眼,透着勾人魂魄的奇异光泽。
高挺的鼻梁,透着丝丝倔强,绯色的薄唇挂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坏笑,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腰系五彩蚕丝白玉带,足蹬青缎白底小朝靴,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两位新人已经拜别完亲人,正准备回北溯,濮阳悸儿还在苦若等待一人,他答应过她,回来送她的。
时间一分一秒在消失,余墨看了看日头,时间差不多了,调转马头来到玄胤身边“殿下,可以出发了”。
“既然如此,那就走…”
“等一下”濮阳悸儿突然喊道,他还没有来,她不甘心就这样走了。
“公主还有什么事?”玄胤不解问。
“太子可不可以再等等”
“等什么?”
“等…”濮阳悸儿不知道从何处开口,话卡在喉咙里,很不舒服,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殇若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悸儿,我来送你了,刚刚有事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