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皮卡车,刘思远扶着刘山梅,小心翼翼的将其安置在副驾驶上,自己则坐上驾驶位置。
我则朝着八尾妖狐使了个颜色,两人蹑手蹑脚的爬上了皮卡车的后车厢。
车子在暴雨中缓缓启动,行驶向青柏山的方向……
路上,我能听见驾驶舱里,刘思远老眼含着泪光,絮絮叨叨的和旁边昏睡不醒的刘山梅诉说着些什么。
我将耳朵趴在车窗上,隐约可以听见,刘思远哽咽着道:“孩子,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中州已经乱成了这个样子,我不能再杀下去,但你是我的孩子,我没办法接受你变成蜥蜴的模样,待在我的身边……”
“山梅,你也别太害怕,等你走后,我这把老骨头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等我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就去山上陪你。”
接下来,刘思远碎碎念着日常的小事,话语越发的语无伦次,声音愈发颤抖,足以见得其心中悲痛。
从方才刘思远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的双眼也能够分辨出蜥蜴人。
且听刘思远的语气,似乎刘山梅会变成蜥蜴人!
难道……刘山梅后脑勺的那张怪脸,和蜥蜴人有关?
车子沿着上次的轨迹,一路曲折蜿蜒着向前,最终来到了刘山梅上次挖好的墓穴前。
这一次,墓穴里头多了一具敞开的木头棺椁,旁边还放着玻璃遗相。
因为暴雨过大,密封性很好的棺椁里,已经储存满了积水。
刘思远下车后,默不作声爬进棺椁里,摘下帽子弓着腰,用帽子一点点将棺椁里的水泼出。
记得上次见刘思远时,他只是显得沧桑疲惫,可这一次则眼眶深陷,形容枯槁,像是一阵风就成吹倒。
很难想象,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亲手为自己还活着的女儿准备灵柩时,究竟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棺椁里的水弄个差不多,刘思远又脱下自己的外套,擦干了最后的一点水,小心翼翼的抱着刘山梅,放入棺椁中。
这一刻,刘思远鼻涕眼泪横流,干涩沙哑的喉咙里,发出呜呜像野兽般的声音。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针管,擦拭了下寒光闪闪的针头,又挤出些液体,哽咽着道:“孩子,咱们来生再见。”
“慢着!”
在此瞬间,我解除掉隐匿咒决,从皮卡车上一跃而下,站在了刘思远的身前。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