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儿跳上车,双手环胸一声不吭的梗着脖子,背对着我们所有人。
陆鹤鸣不满的嘟囔道:“坐着老子的车子,还摆出一副臭脸,好像我们欠你似的。”
我低声道:“老陆,别说了。”
在我的角度依稀能看得见,南宫婉儿正这会儿正在偷偷的掉眼泪。
为了一个普通的奴仆,能较劲成这幅模样,足以见得南宫婉儿是个心性纯良的人,只不过脾气差了点。
走到半路,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伴随着前进的过程,雨越下越大,渐而暴雨倾盆。
陆鹤鸣打开了青铜车辇上头的雨伞,巨大的伞身是用铁片钉成,骨架是青铜制作的,在风雨中巍然屹立着。
我们调整了座次,身板最好的陆鹤鸣和高志远坐在前头,戴天晴和我以及南宫坐在左右两侧,中央围着的则是李莱莱和男童,以及年迈体衰的李贺。
暴雨倾盆,周遭景物都模糊不可见。
我原本身体就没恢复好,今天又消耗太多的体力,脑袋渐而有些迷糊,干脆就靠在戴天晴的肩头,沉沉的睡了去。
迷迷糊糊过去不知多久,戴天晴忽然推了推我的肩膀,“天赐,快醒一醒。”
“怎么了?”
我揉了揉惺忪睡眼,赫然发现前方是一条滔滔大河,暴雨倾盆水天交接看不清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