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走廊的窗户大敞着,窗户外那一大片草丛映入我的眼帘,正巧是我刚刚在医院门口看见的那簇,里面还有几朵粉红色的小花。
不知道是医生也觉得闷得慌,将窗户打开了,还是清洁工刚刚打扫的时候,打开通气的。
关上病房门,房间里只剩下我、陈楚楚和赵翠芳三个人。
赵翠芳身上的粪便自己早已在洗手间里面洗过,情绪也比刚刚平稳了许多。
清理干净的赵翠芳坐在病床的边上,身上穿着病号服,瘦的不成样子,明明不大的病号服,在她身上却松松垮垮,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我注意到她搭在膝盖上的手白的吓人,刚刚手上被涂了粪便,看的还不甚清晰,但清洗过后可以明显看出,手比身下的床单还要白。
青色的血管在白得发亮的皮肤上很是明显。
我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拿了一摞照片,是陈楚楚刚给我的医院太平间的死者照片。
说是一摞,其实也没有多少。
这医院本就地处偏僻的郊区,平时人不是很多,最近的一起凶杀案正好发生在附近,又是连环凶杀案,死的人多了些,且死者几乎全部被送到这所医院,医院的地下一层才丰富了起来。
这些凶杀案发生的十分诡异,虽然是郊区,但珠海的治安一向很好,安全总署又建在珠海,断然不会发生如此庞大的凶杀案。
最诡异的地方在于,这起连环凶杀案一共死了六个人,这六个人分别被砍掉了四肢跟脑袋。
既不像是简单的寻仇凶杀,又不像是贩卖器官。
不过短短时间内就死了六个人,也足以使这家医院的太平间热闹一番。
我让陈楚楚举着照片一个一个问赵翠芳,但赵翠芳却都摇头说不是,我一直在旁边瞧着赵翠芳的神色。
赵翠芳的神色正常,情绪也没有什么起伏,眼睛里始终无波无动,一脸认真。
为了防止赵翠芳再次疯癫胡说,我使用破妄之眼,却没发现她有作假的成分。
她没有撒谎,那么威胁她的人就不在这些照片里面。
不在这里面?那会是谁?
赵翠芳说威胁她的人在下面没有错,而太平间所有死者又都不是威胁她的人,既然赵翠芳没有撒谎,那么问题就出在下面。
想了想,我决定亲自去太平间一探究竟。
赵翠芳说威胁她的人来自地下,就算不是太平间的死尸,也应该